空气中温度下降了不少。
姜姒始终保持着仰头看裴砚的姿势,她红唇潋滟,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微微扬起的脖颈,线条优美。wap.bΙQμGètν.net
尤其是那双眼睛,无辜得让一切看起来不像是蓄意。
裴砚压着眉心,喉头滚动:“真的?”
姜姒心脏提到嗓子眼,不答,只用一双眼睛看着他。
裴砚指腹摩挲着姜姒的下巴:“可我怎么记得,你是每个月20号?”
姜姒背脊一僵,没料到裴砚竟然记着这种事。
她吞咽一口唾沫:“这月提前了。”
裴砚狠狠地闭上眼睛,脸上的红潮慢慢褪去,额头上却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毫无情.欲。
他转身,拿起西装外套,没说一句话离开。
临走前,门被重重关上。
姜姒抿成一条线的唇总算是微微张开。
能感觉到,这种事被打断,裴砚有多烦躁。
也许多来几次,他就不爱来了。
裴砚一进电梯,立刻给魏秘书打电话。
“马上来接我。”
魏秘书:“先生,你在哪?”
裴砚撑着电梯壁,额头上的冷汗像是断线珠子,不断往下滑落:“姜姒家。”
魏秘书一怔,听出电话里裴砚的语气不对劲,连忙飞奔赶去姜姒家。
在楼下,魏秘书看到了站在门口的裴砚,他长身玉立,整个人站得像是笔直的青松,走近,才发现他一只手按住胃部的位置,似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魏秘书马上意识到裴砚是胃病发作了,忙去拿药给裴砚服下。
服过药,裴砚脸色好了不少。
魏秘书多嘴问了句:“先生,您的胃病怎么又犯了?”
裴砚小时候就有胃病,但是这几年经过调理,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至少这两年来,是一次都没有犯过,带着药,也是为了不时之需。
裴砚捏着眉骨,气若游丝:“不过是为了适应某人的口味罢了。”
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这会儿语气有些有气无力,魏秘书听得不太真切,又不敢多问一遍,只好扶着裴砚上车。
坐在后座,裴砚的手依旧按着胃的位置。
魏秘书看了眼后视镜的裴砚,又抬眸看了眼眼前这栋熟悉的公寓,挠破脑袋也没想明白裴砚怎么会在姜姒家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