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着,小时候我不明白,常常拿他和我爸比较。”
裴砚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幕传来,仔细听,姜姒听出了一丝苦涩。
她握紧了裴砚的手。
“我爸无论从哪一方面讲,都比他好太多,后来长大些,便明白,拿他和我爸比,是抬举他,贬低我爸,只是那个时候,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眼光那么差,会喜欢这样一个人。
直到——”
裴砚偏头,目光柔柔看姜姒。
姜姒很是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裴砚收回目光,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不相信,小时候我经常做噩梦,噩梦里全都是那个男人的脸,他有的时候是神通广大的妖魔神仙,有些时候是凶神恶煞的杀人犯……”
“怎么会不相信,”柔和的声音伴随着温暖的怀抱,让裴砚是陷入到一片柔软之中,“裴砚,你也是人心肉长,也有喜怒哀乐,也会恐惧……
我爱意气风发的裴砚,也爱遍体鳞伤的裴砚,他无论是站在阳光中熠熠生辉,或是在黑暗中独自**伤口,他都是裴砚,是完整的裴砚。”
温和却坚定的语气,轻轻地撞击着裴砚的心脏,拨弄着每一根脆弱的心弦。
车内安静了很久很久,姜姒才听到裴砚带着细微的、不仔细完全察觉不到的哽咽。
“阿姒,你说,你爱我。”
姜姒:“……”
她的耳朵贴着裴砚的胸口,不知是这车内过分安静的缘故,还是其他,裴砚的心跳声像是擂鼓,好似下一秒就要跳出来了。
她抬起头,试图辩解,还未开口,滚烫的吻落在唇瓣。
不顾一切的侵占瞬间夺走了姜姒所有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