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线昏暗的酒馆内,秦司承看着一杯接一杯喝酒的裴砚,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瓶:“够了,阿砚,你已经连续在这里喝了三天的酒了!ωωw.Bǐqυgétν.net
好酒全让你喝完了,我这店还做不做生意。
不就是失恋吗,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给我!”裴砚伸出手,头微微低垂着,再加上店里没有开灯,光线昏暗,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但秦司承还是很没骨气地抖了一下,他将酒瓶子按在桌上,深吸一口气,语重心长:“阿砚,你不能这么下去了,你应该去找姜姒妹妹,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跟你说,这世界上有百分之九十的情侣分手,都是因为长了一张嘴,就是不能好好解释。
你之前就是这样,现在可不能继续这样了。”
“给我!”裴砚的语气陡然拔高,仿佛是蕴**千钧之力,吓得秦司承一哆嗦,直接把酒瓶子又推到了裴砚面前。
“阿砚……”
“进去!”
就在这时,酒馆的大门被踹开,秦司承还来不及心疼昂贵的木门,便看到叶迟推搡着一个人走了进来。
秦司承:“谁呀?”
“应该是裴家的人,跟踪阿砚,被逮了个正着。”
秦司承看向裴砚:“不用说,肯定是来打探阿砚和姜姒妹妹是不是真的闹翻了,我说,阿砚,你这个妈,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裴砚依旧自斟自饮,并不理会。
他就像是一截枯木,已然失去了生机。
叶迟:“阿砚,这人怎么处理?”
裴砚端酒杯的手指一顿。
片刻,他起身,从昏暗处慢慢走向门口,阳光一束束落在他戾气丛生的眉心处。
随着他完全沐浴在阳光中,房间内的三个人终于看清楚他的脸。
青灰色的胡须绕着唇线画出一个椭圆,眼底淡淡的黑,将他眼里的颓靡和狠厉映衬得明晃晃,如那阳光,让人根本没办法直视。
那人竟被吓得硬生生跪倒在地。裴砚低头睨他,轻描淡写的,却让跪在地上的人不寒而栗:“少爷,饶了我吧……饶了我,我也是……”
“吧嗒——”男人的手竟被裴砚硬生生捏断。
他疼得目眦欲裂。
裴砚的脸上却浮现出难得的笑意,在阳光下,也依旧像是地狱里的噩梦。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