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反手把手机挂了。
秦司承:“……”
太玩不起了吧。
他只好收起脸上的不正经,重新给裴砚打电话。
“阿砚。”
这次的语气很正常。
裴砚在阳台的藤椅上坐下:“嗯。”
然后是无尽的沉默。
秦司承:“……阿砚,不是你打给我的吗?”
裴砚压了压眉心:“嗯。”ъìQυGΕtV.net
“所以?”
裴砚又抬手,按了按眉心,良久,终于开口:“我今天去放生了。”
秦司承一听,差点笑翻了:“然后呢然后呢?”
“没有然后。”
秦司承收起脸上的笑:“不应该呀,姜姒妹妹既然说你罪孽深重,你去放生,她应该很高兴的,是不是你放生的方式不对?”
“放生的方式还讲对不对?”
秦司承:“那当然,这放生里面的门道可多了,有些人把原本应该在河里生活的鱼放到了海里去,这哪里是放生,这分明就是杀生……”
裴砚想到了蓝环章鱼。
他打断秦司承的絮絮叨叨:“那你就说个最简单的。”
“最简单的,那就是给寺庙捐香火钱了,捐钱,怎么做都不会错的……吧?”
裴砚敛下睫毛沉默片刻,把电话挂了。
秦司承:“……”
这是用完就扔呀。
不过!
谈恋爱可真麻烦,幸好他这辈子都不可能谈恋爱的。
想到这,秦司承优哉游哉地抬腿架在茶几上,看着舞池里无数道曼妙的身影,勾起笑意,但很快,他又兴致缺缺地移开了视线。
裴砚挂了电话,心口的郁结散去不少,转身,见姜姒还没有出来,他便把装着裴母遗物的箱子搬了出来。
箱子里,装有笔记本、相册和录音笔。
笔记本里写的都是关于他的成长记录。
和她做的事情放在一起,裴砚在笔记本上看不到一个母亲的温情,看到的全都是算计。
这本笔记本,不过是她为了维持母亲人设的工具,在她精心收起来的录音笔里,才是真实的她。
一个恨透了裴家,恨透了他父亲的女人。
裴砚把这两样东西扔到了一旁,拿起了相册。
相册里的主角自然是裴母。
裴砚翻看照片,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