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几乎是将他赶出临安城,时间紧迫,吴扬让小内监去宫门口给自己的亲卫丢了个信,他转身去了密谍司。
“早点离开临安也好,咱家总觉得陛下同以前不一样了。到底哪里不一样咱家说不上来,反正是不一样了!”
“这岂不是好事,或许陛下是想奋发一番,我更该把高全这颗毒瘤剜掉,留着他我总觉得不放心。”
“再说吧。高全有咱家看着,翻不起什么大浪,反倒是他背后的张都知你更该小心。陛下让你早日离开临安或许就是怕你俩闹得太难看,到时你远离陛下,你若惹恼了他,他天天在陛下跟前给你上眼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样的事情咱家见得太多了!”
吴扬抿了抿唇:“陛下既决意振作,自然会对小人有提防之心……”
范曾摇了摇头:“咱们这位陛下……总之,答应你的事情咱家自会给你一个交代。你还是去看看王沐恩吧,他这些天日子怕是难过,你此时离开临安还真不是个好时机!”
王沐恩脚步蹒跚地端着一个盛水的铜盆进屋,短短数日,他竟像是苍老了十余年,原本只是有些许花白的头发大半都变成了雪色,腰背也佝偻着,和宫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监没甚分别!
“王伴伴,你这是怎么了?伺候你的小内监呢?”
那日当殿斥责金国使臣之后,吴扬忙得团团转,要确保金国使臣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乖乖地离开临安;要做去海州练兵的各种准备;高全的事情,还有自己心里的一些疑问等等。
晚间,吴扬又要去寝宫值守。
皇帝自从被金使当殿逼迫,对身边的人都失了信任,每夜都要看着吴扬坐在寝宫的门槛上,将长枪横放膝头才能入睡。
每夜,张去为都会扛着廷杖来皇帝的寝宫守夜。他不得皇帝宣召,不能靠近寝宫大门,吴扬守在寝宫门槛上,他就抱着廷杖守在寝宫外面的台阶下。
风雨无阻!
足足过了七夜,皇帝终于放吴扬休息。听说,接替他的就是张去为张都知!
作为皇帝大伴儿的王沐恩一次也没有在寝宫出现过!
“不是老奴不愿去,是陛下他不许!陛下厌弃了老奴,不许老奴靠近他身边,老奴试了几次,还没出院门就被挡了回来。”
王沐恩拭了拭眼角的泪花,皇宫最是拜高踩低的地方,皇帝恶了他,虽然只有短短的十来日,他却差点衣食都
x33难以周全。
吴扬之前来过王沐恩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