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南栀以为这个晚上注定不平凡的时候,傅沉墨却非常绅士地洗完澡之后去了书房。
还特意嘱咐她睡在主卧就行。
夜深,盛南栀站在书房前,从虚掩着的门里偷偷看了看书房里。
视野太小,什么都看不清。
犹豫再三,盛南栀敲了敲门,说道:“你要是睡不惯客卧的话,我可以去客卧里的。”
书房里悠悠传来一句,“你很喜欢隔着门和人对话吗?”
她想到一个小时前在浴室里的那段对话,以及不小心跌入的某个湿润的怀抱,脸颊突然一阵红润。
盛南栀推开门,傅沉墨是背对着她的。
炭黑色的办公椅背对着门口处,他手捧着一本书,轻靠在办公椅上,正对着书房的窗台。
她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之后,傅沉墨这才转过椅子来。
“不用,你就睡在主卧,书房有床,我待会儿要是累了,就在书房休息了。”
盛南栀居然会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愧疚感。
见她迟迟不走,傅沉墨解释道:“我平时本来就会睡睡书房,没什么,就是懒得走回主卧。”
这个解释,怎么听怎么拙劣。
盛南栀回了主卧,关了灯之后静静地躺在偌大的床上。
心里头感叹一句:还是这张床舒服。
活的这么些年里,从海城到法国,再到海城,盛南栀睡过无数张床,可独独壹号院主卧里的这张床,她光是躺在上面,就觉得说不出来的舒服。
这一张床,她嫁给傅沉墨之后,睡了那么一两年,曾经她躺在这张床上最期翼的事情便是,傅沉墨会在某个深夜回来,与她相拥入眠,直至天明。
虽然他很少回来,也甚少在这里过夜。
更别谈什么到天明了。
可今夜睡在这张床上,盛南栀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根本无法控制的想法。
那就是,她今夜的心情与四年前居然是一致的。
盛南栀翻了个身,小声地嘀咕,“盛南栀,你的小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可怕的事情?四年前不可能,四年后更不可能!”
她强迫自己睡去,这一觉,竟睡得十分舒坦。
直到清晨佣人轻扣着房门,“盛小姐,您要的衣服已经送到了,可以过来挑选了。”
盛南栀慵懒的大翻了个身,心里头念叨着:奇怪,明明一个人在睡觉,怎么身旁这一块这么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