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刀心中暗骂,如果我们三个人被水流冲散,就算逃出来又能怎么样?
或者情况更糟一些,如果塑料桶一直在水流上打转,我切开一道口子,岂不是主动等着沉底被淹死?
虽然心里不满,但我还是接过了刀,同时那蒙古汉子也将一个定位器扔了进来。
等油桶被扣上,我的视线彻底漆黑一片,紧接着就感觉桶被人推倒,我也在里面跟着旋转起来。
“噗通!”
十几秒后,落水声传来,塑料桶也剧烈地晃荡起来,刺骨的寒意顺着桶壁传遍了我的全身。
塑料桶随波逐流,摇摇晃晃的感觉,比坐船还要难受。
之前向身上涂泥巴的时候,我的衣服就已经沾了水,再加上桶里空间狭窄不能活动,没一会我就全身发麻,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我手上新买的欧米茄运动手表是夜光表盘,飘荡的过程中,我也一直都在看着时间。
短短十分钟的漂流,对于我而言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咚!”
忽然间,我感觉有什么东西砸在了塑料桶上,顿时变得警惕起来。
“咚!”
几秒钟后,声音再度响起。
我确定这是有人在用东西打我的塑料桶,握着手里的刀,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我不知道自己这是到了目的地,还是被边防给发现了。
如果是后者的话,我没有过境还好,至少能编个理由说自己是被绑架了或者打劫了。wap.bΙQμGètν.net
可如果过境的话,这个偷渡的罪名肯定是洗不掉了。
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塑料桶忽然晃动了一下,紧接着一根铁钩子直接穿透了桶壁,拖着塑料桶向一侧移动过去。
很快,我就感觉有人在桶上踹了一脚让它停住,紧接着便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别怕,我们是来接你的。”
听见外面的人讲国语,我总算松了一口气。
随着汽油桶被竖起来打开,我被冷风吹得一激灵。
此时我的桶边上,一共围着三个人,两个白人,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华人青年。
不远处,还有另外两个白人正在通过带抓钩的绳子,拖拽另一个汽油桶。ъìQυGΕtV.net
青年拉住我的胳膊将我扶了出去:“你好,我是翻译周鹏。”
我裹紧衣领抵御寒风,看到河面上只有一个桶,对周鹏说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