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婶子在厨房喊着:“洗手,捡碗,吃饭了!”
“婶子,这么快就好了?都做了什么?闻着很香哎!”安漠雪洗着手,问。
马婶子笑笑,没说,只往外端着碗碟。
安漠雪猜测着,做的什么啊?还那么神秘。
“快来,坐下。”安漠雪洗手出来,马婶子已经把饭菜都摆上桌子了。
乱炖一锅出,香酥小黄鱼,拌黄瓜,熘肥瘦,金黄的饼子,贴的酥酥脆脆,满是苞米的香甜。
安漠雪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食欲大开,“婶子,本来没觉得饿,看着这一桌子吃的,顿时就饿了。”
“饿了快吃,多吃点,别说话了。”马婶子给她夹了一筷子熘肥瘦。
“尝尝,想当年”她突然顿住,接着又说:“我可是凭着这道菜俘获了你马叔。糟老头子,你说是不是?”
“是,谁让我嘴馋呢!不过,你这菜是真好吃。”老马头很给面子的夹了一口放进了嘴里。
安漠雪觉得马婶本来想说的话不是这个,但也没多想,开始闷头吃饭。
安漠雪吃了几口,说:“婶子,还得家里的饭好吃。”
她只顾闷头吃饭,没看到马婶子看着她吃,自己没动筷子,眼底闪烁着泪花。
老马头夹了一条小黄鱼给马婶子,说:“老婆子,快吃,你今晚辛苦了!”然后就一直看着她。
马婶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趁安漠雪不注意,擦了一下眼角,夹起小黄鱼,吃了起来。
一顿饭,安漠雪是吃得心满意足,马叔是吃得颤战兢兢,马婶是心疼不已。
“漠雪啊!你们那伙食是不是不好啊?怎么看着你瘦了呢!想吃饺子不?咱明天早上包,你早上来吃,我还留了一小块肉,你想吃什么馅的?想吃酸菜的不?你槐花婶子家有几棵,在地窖里放着,可好了,我去要一棵?”
安漠雪心里暖洋洋的,得,这又一个觉得她瘦了的。
“婶子,我没瘦,我还胖了二斤呢!可能这身衣服显瘦。酸菜就算了,还得找人家要。要不咱吃芹菜的。”安漠雪知道要说不来了,老两口就会做好了给她送去,还不如自己来。
“行。”马婶眉眼弯弯。
“叔,婶子,来,我给你们号个脉,看一下,吃这半年药,身体好了多少?”
马婶先来,安漠雪把手搭在她的手腕上,说:“婶子,好多了,接着吃,药还有吗?”
“有,还能吃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