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个……是个人?还是什么东西?”
“你说的都是废话,那肯定是个人。”
白老太太说,那还是十几年前,黑娘外出的时候,捡到的一个弃婴。弃婴有先天残疾,被父母给丢弃了,黑娘把弃婴捡回来,悉心照料,只不过弃婴的残疾是与生俱来的,治也治不好。
等长到十几岁的时候,这个孩子还是无法下地走路,只能常年卧床。
“出门在外,哪儿有那么多讲究,凑合两天吧。”
“行,我知道了。”
白老太太把话跟我说清楚,我心里就没那么多畏惧了,重新走到小屋里,这一次,我看的很清楚,床上躺着的那个孩子,似乎有什么骨骼之类的疾病,四肢变形,而且很柔弱,无法站立起来。
尽管我知道,这个孩子对我没什么危害,但跟他躺一张床上,我还是觉得心虚,所以就在墙角打了个地铺。
这个孩子确实没什么恶意,他的思维其实很清醒,就是说话的声音不怎么清楚。
我收拾好了以后,黑娘和白老太太就去自己屋里,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好长时间,孙梅肯定也睡不踏实。
我开了这么长时间的车,再加上前几天一直没休息好,躺下来就眼皮子乱打架。
可是我内心里仍然有种不太安稳的感觉,所以睡不好,那个孩子躺在床上跟我说话,他平时基本见不到什么外人,黑娘有时候推他出去晒太阳,村子里的人看他的目光,也总是怪怪的。
只有我,能用一种正常的口吻跟他交谈,我知道,他长成这个样子,不是自己选择的,而是先天的,怨不得他,他本身没有任何错误。
我们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我和黑娘说话的时候,这个孩子都听见了,他根说我了好多以前遇见的事,我听得出来,他是在宽慰我,让我别想那么多。
到了夜里十点多钟,我熬不住了,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没有做梦,可睡的一点也不踏实,脑子里晕乎乎的,最多睡了有两三个小时,我突然觉得有人在轻轻拍我,转眼就醒了。
在我勉强睁开眼睛的时候,模糊的视线里,顿时映出了一个硕/大的脑袋,躺在对面小床上那个头大身子细的孩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下床,一直爬到我的地铺边儿,正轻轻的拍着我。
“怎么……”
我迷迷糊糊的刚想开口,孩子就急忙捂住了我的嘴,冲我摇了摇头。
“不要出声……有东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