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陆清远和蒋思兰两人再说什么,陆言之又丢下一句:“还有,既然已经放弃我的抚养资格,那你们就是我的大伯和大伯母,以后,不要随便声称是我的父母。”
他就像是半点没看到蒋思兰受伤的眼神和瞬间苍白的脸色,慢悠悠道:“咱们都尊重一点法律,我不想让我的爸爸妈妈伤心。”
这话简直是绝杀。
让本来就对陆言之有愧疚之心的陆清远瞬间面白如纸。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愿意……”
陆清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扑到怀里的蒋思兰打断。
蒋思兰眼眶含泪,鼻头微红,脸上写满了脆弱无助,却又强作镇定的复杂神情:“清远,不,不要为了我们想要孩子认我们的自私想法,就擅自更改孩子的户籍。当初我们已经对不起他一次了,我们不是已经约定好,未来我们都只默默关心孩子,不奢求孩子一句爸爸妈**吗?”
蒋思兰的声音本就凄婉,配上她含泪的明眸,欲说还休的小白花气质,还真叫这番话听起来有点道理。
如果不是在场的众人都了解蒋思兰本性的话……
当即,陆言之就嗤笑了一声,双手插兜,就从这对事实上的亲生父母,名义上的大伯大伯母面前施施然走开。
他已经十六岁了,不是七八岁也不是三四岁。
这种话要是在他小的时候说出来骗骗他,他可能还真会信这对夫妻是真的为了他好。
但几乎每隔几年,这对夫妻回国来,就要上演一出“他好愧疚,试图改户籍,而她虽然伤心,却为了孩子阻止,他勉强同意,双方达成一致”的戏码。
再蠢的人,也该明白,自己不过是这对夫妻“表演好父母”的工具人而已。
一开始,他还会难过。
但后来,在奶奶的安慰下,他似乎逐渐放下了心里那点子执念,学会冷眼看他们表演。
每一次,看到陆清远被他的话刺到脸色苍白的时候,陆言之心里似乎也会好受一些。
却又知道,不过是饮鸩止渴的徒劳无功。
没意思的紧。
陆言之连个眼神都没留,跟着越青菱的脚步,就出了门。
这次,连陆清远都说不出阻止的话来。
他只得叹息一声:“那我们这次回来做什么呢?国外不好吗?”
蒋思兰眼里盈盈泪水,轻叹道:“我想过了,孩子不认我,可能是觉得我没有工作,所以丢脸吧,清远哥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