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儒想再看一看陈文杏手中的雁翎刀,想从陈文杏口中听到戒忘还没有死。
陈文杏可以告诉谢儒戒忘还活着,并且活的很好,而看一看雁翎刀陈文杏也能很轻易地满足。
念至此处,陈文杏走到床边,解开包袱,从里面拿出了雁翎刀,说道:“谢施主,小僧就是陈文杏。师父肯定没死,他还活着,而且活的很好。只是小僧暂时不知道他身在何处。”说罢,举起雁翎刀,“这便是师父交给小僧的雁翎刀。”
人就是这样,心中总希望某些人或物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以解自己的相思之苦,但当某些人或物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却又害怕,又不敢相信。
此刻的谢儒便是这样,眼中满是惊诧与不敢相信。
“我能摸摸它吗?”
良久之后,谢儒才回过神来,试探性地问道,他的神情无比虔诚,这虔诚就像是一个苦行僧终于见到自己做梦都想见到的佛陀一样。
陈文杏笑道:“阿弥陀佛,谢施主,当然可以了。”
谢儒用双手在长袍上擦了擦,生怕自己的手污染了雁翎刀一样。
双手颤抖地拿着雁翎刀,仔细的端详,随后他向陈文杏问道:“你确定他还没有死?”
陈文杏眼中有悲伤闪过,说道:“师父,肯定没有死。”
谢儒笑了,笑的是那么的开心,就像是一个流浪多年的孩子终于找到了温暖的归宿。
陈文杏闭上了双眼,默念起了佛经,他想为戒忘和翠姨祈福。
突然。
冬夜的一阵冷风从窗户吹了进来,吹到了陈文杏的身上,吹的陈文杏打了个冷颤。
也就在这个瞬间,陈文杏睁开了双眼,因为,他是将窗子关起来的,不可能有风能从窗子里吹进来。
睁开双眼,发现谢儒已经消失在了自己的面前,连带还有刚刚递到他手里的雁翎刀。
陈文杏连忙起身从窗户冲了出去。
“你真是笨蛋,愚蠢至极,别人随便讲个故事你就相信了。”陈文杏在心中咒骂着自己。
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将师父交给自己的雁翎刀给弄丢。
冬夜,有风,风如刀。
晴空,有月,月如钩。
上官红想去找陈文杏说说话,并且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想到这里便起身准备去隔壁找陈文杏。
打开门,上官红却向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何时,门外站着一个人,男人,祝富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