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方同在大口地喝着酒,如牛饮。
在悦梦斋后面,一间小小的酒馆里面。
陈文杏则坐在他的对面,安静地看着。
谭方同做梦也想不到,陆熊给出的话语是,“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陈文杏可以看到他眼中的光芒在一点一点的消失,短短的半个时辰内,他给人的感觉好像一下子苍老了几十岁。
他提起酒壶,站起身,道:“你先坐马车回客栈。”
陈文杏没有问他要去做什么,以及他还想要去什么地方。
“你要去哪?”
门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响起。
谭方同一**又坐了回去,双眼死死地盯着酒馆的大门。
陈文杏也转头看向门口。
一个身着灰色长袍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门口,国字脸,络腮胡,身材虽然健壮但比较矮小。
看谭方同的神情,陈文杏便知道这个矮小的中年男人就是陆熊。
陆熊坐在桌子旁,也拿起一坛酒,道:“来,喝。”
说罢,便举起酒坛开始喝酒。
谭方同却没有动,就用醉眼看着陆熊。
陆熊大声道:“好酒。”
“好酒?好的过悦梦斋的酒?”谭方同冷冷地说道。
陆熊笑了笑,道:“怎么?生气了?”
谭方同嘴角露出冷笑,道:“不敢,不敢,我一个落魄之人怎敢生你陆家主的气。”
陆熊不以为然,继续说道:“酒的好坏,最重要的是要看与何人一起喝。如果是和无趣的人喝,即便是天之玉液也难以下咽。如果是和有趣的人喝,那就大不相同了。”
谭方同将手中酒坛放在桌子上,道:“谭某人承认是无趣之人,所以,还请陆家主回悦梦斋找有趣的人喝吧!”
陆熊说道:“现在的你就很有趣。”
谭方同说道:“有趣?”
陆熊说道:“看一个自傲过天的人喝闷酒,难道不是天底下最有趣的事情吗?”
谭方同嘴角泛起苦笑,叹息道:“是啊!自傲过天,自以为是,自不量力……”
陆熊转头看向陈文杏,问道:“你就是陈文杏?”
陈文杏回道:“是。”
“听说,你也找我?”
“是。”
陆熊说道:“你来找我什么事情,不说我也能猜出来。所以,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不可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