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韫目不斜视,自然是没发现身后之人和师兄的眼神官司,他只是觉着云司清脸色不太好。
沈修韫御剑下飞舟,停在云司清跟前,微微颔首,唤道:“师兄。”
祝星遥紧随其后,手掌交叠,有模有样弯腰给云司清行礼,“师伯好。”声音确是散漫随意得很。
云司清被祝星遥敷衍的态度气的双眸几欲喷火,想上去给这混账一掌打出去,却又碍于宗主的身份不能立即发作,是而忍得眉毛一抽一抽的。
片刻后,他恨恨道:“祝星遥怎么会跟你一同回来,他不是应当在一指峰自己修行吗?难道是他私自偷溜下山?”
沈修韫早就想好措辞,“那日临时起意,想带徒儿去无妄海见见世面,此事是我忘了同师兄说,是我的错。”
云司清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沈修韫,“你真是……”
沈修韫却是急着脱身,插科打诨道:“师兄,这一路回来大家着实辛苦了,不如先散了众人各自回山休整,旁的事,晚些你来一指峰,我再同你细说。”
说罢,拽着祝星遥御剑几个呼吸之间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还未到一指峰,沈修韫神识先将一指峰上下探查了一番,似乎,好像……没什么异常?
祝星遥自然察觉到了沈修韫神识蔓延开的力量,但他疑惑沈修韫为什么是对着一指峰探查。
临近结界,远远望去,山腰之上云雾缭绕,山上仍是一片葱茏的绿。
沈修韫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一直悬在嗓子眼的心塞回肚子——看来神,jiao并不会让桃树开花,只有……m.bīQikμ.ИěΤ
“师尊在看什么?”祝星遥突然探头问道。
沈修韫一惊,手心微微发汗,答道:“没什么,只是久不回来,有些许想念罢了。”
方才一心挂念着桃树,倒是忘了身后的祝星遥了。
“哦,是吗?”
祝星遥的目光沿着沈修韫的侧脸斜瞟过去,落在郁郁葱葱的树叶上,若有所思。
“你爱信不信。”
沈修韫扔下这句话便走了,他急着去山顶的净池给自己去去味。
先前胡闹了整整三日,方才在众人面前,若不是极力压制,祝星遥留在他身上的气息怕是都要溢出来了。
想着晚点还要跟师兄汇报工作,不处理好,很难保证不会被闻出来,到时怕又是一场灾难。
祝星遥没追上去,他在细思,方才他在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