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明和北海王相识相交多年,做了亲家之后来往愈发密切。对北海王的性情脾气也算了解。
北海王眉头一动,赵元明就知出了事:“王爷,可是宫中出什么事了?”
北海王没有隐瞒,低声道:“今日春生召集十三州刺史将军议事,幽州军的吴将军出言不逊,惹得春生十分恼怒,在金銮殿里大发雷霆。”
赵元明:“……”
赵元明揉了揉额头,无奈叹一声:“春生实在年轻气盛。”
做帝王,应该不怒自威,喜怒不形于色。徐靖正好相反,爱憎分明,喜怒都摆在脸上。
北海王倒没发愁:“谁也不是生来就会做皇帝。春生还年少,慢慢学着,也就练出城府了。”
顿了顿又笑道:“本王很快要启程回北海郡。以后你这个岳父兼父子留在京城,可得时常劝着他一些。他素来肯听你的。”
赵元明没有推辞,也没谦虚,点点头应下了:“王爷放心,我以后一定时时规劝。”
……
徐靖的脾气摆在这儿,忍一回两回,忍不了三回。今天狠狠发作了一回,直接将所有臣子都震住了。
那个吴将军胆子倒是不小,梗着脖子据理力争,李骁一声不吭动了手,将吴将军的鼻子揍得开了花。
武将一动手,朝会也就进行不下去了。徐靖强自按捺住撸袖子揍人的冲动,板着脸孔训斥吴将军和李骁两人,将两人都撵出了金銮殿。
吴将军气急败坏,捂着不停流血的鼻子,另一只手指着李骁怒骂:“你个毛还没长齐的小子,要不是仗着你死去的兄长,胶东军大将军一职,哪能轮得到你来做!”
“就是你兄长还在世,见了我也得客客气气叫一声吴老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我较劲争锋!”
李骁撸起袖子,气死人不偿命地晃了晃结实有力的拳头:“刚才挨揍不服气是吧!走,我们现在出宫,找个校武场好好练练。”
然后,两人就到校武场“练练”去了。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文臣们爱打嘴架,武将嘛,去校武场叙一叙“同僚情谊”也是常事。
不出一个时辰,徐十一便咧着嘴进了福佑殿禀报:“启禀世子,李将军和吴将军去了校武场比试。刀枪棍棒都使了一遍,吴将军样样不及,灰头土脸的。”
一直窝着火的徐靖,听得痛快又解气,唯一遗憾的是自己不便亲自动手。不然,非将那个倚老卖老嘴脸讨嫌的吴将军揍扁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