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另一边包扎伤口的方脸壮汉,便出声提醒道:“小郎君,此人是山寨里的三当家,亦是石宝的军师。”
闻言,韩桢摆摆手,轻描淡写道:“杀了罢。”
张先生顿时慌了,哭嚷着求饶道:“这位小郎君,俺可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迫于无奈,才做了所谓的军师,出谋划策一窍不通,那石宝向俺请教,简直是问道于盲。”
哟,还晓得问道于盲?
韩桢瞥了他一眼,问道:“读书人?”
张先生赶忙答道:“少时曾进过学,读过几年私塾。”
“先别杀。”
韩桢吩咐小虫一句,而后指了指墙角:“去那蹲着,稍后再来寻你。”
“多谢小郎君不杀之恩。”
张先生连连作揖,然后快步走到墙角,乖乖蹲下。
不多时,小虫拎着两坛酒回来了:“韩二哥,俺找来烧酒了。”
韩桢接过一坛,凑上去闻了闻,又端起来尝了一小口。
还行,度数大约在25度左右。
一般而言,酒精浓度低于40,杀菌效果便微乎其微,不过对眼下的情况来说,聊胜于无。
“过来帮忙!”
韩桢招呼一声,让几个伤势较轻的士兵,帮三个重伤擦拭伤口。
拆开王五身上包扎的布条,他一边用烧酒擦拭,一边叮嘱道:“注意点,擦拭伤口外沿和表面就行,莫把酒水沾到伤口里了。”
“俺们省的。”
士兵们虽不明白韩桢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却还是老老实实地照办。
等到擦拭完毕后,又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上。
处理完重伤的三人,韩桢吩咐道:“你等也自行用烧酒擦擦伤口,切记莫要偷喝。”
他要是不说,这帮士兵绝对会偷喝两口。
一個个身上都有伤,到时若是喝了酒,只怕伤口又会迸裂,流血不止。
另一边,逃军们的处理方式就粗犷多了。
只见那方脸壮汉口含烧酒,噗的一声将酒水喷在伤口上,随后撕下一条麻布包扎。
就在这时,马三狗带着袁初六来了。
一进大堂,满地尸体与残肢让袁初六脸色一白,鼻尖嗅着浓郁的血腥气息,腹中顿时一阵翻涌。
韩桢大马金刀的跨坐在宽椅上,开口道:“寨中逃户都认识罢?”
“大多都认得。”
袁初六不敢把话说太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