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械不杀!”
与此同时,县城各处方向,也纷纷传来一阵阵劝降声。
局势已定!
“你等在此看管俘虏。”
韩桢吩咐一句后,架马走向县衙大门。
县衙大院里,刘勇靠坐在一棵树下,腹部鲜血淋漓。
见到韩桢,顿时热泪盈眶道:“兄弟,你总算来救哥哥了。”
两百多名弓手衙役,死了过半,剩下的也人人带伤。
韩桢没有理会刘勇,扫视一圈后,扬起马槊,语气冰冷道:“所有人,缴械跪地,否则杀无赦!”
“蛤?”
刘勇一愣。
他怎么也没想到,韩桢进入县衙后,第一句竟是这样的话。
语气中的寒意,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咣当!
刘勇第一个扔掉手中佩刀,神色复杂的苦笑道:“哥哥肚子被划了一刀,实在跪不了,还请兄弟谅解则个。”
他已经意识到不对劲了,今夜的韩桢让他觉得陌生。
一名衙役高声道:“韩二,你想造反不成?”
噗嗤!
玄色槊锋捅穿衙役心口,当场毙命。
韩桢单手持槊,将衙役尸体高高举起,冷声道:“我数三声,一……”
哗啦!
才刚数一声,院子里就跪了一片。
右手一扬,将马槊上的尸体远远扔开,韩桢翻身下马,带着一身浓郁的血腥气与煞气,迈步走进县衙大堂。
沉重的脚步声,如战锤般,一下下敲在常知县的心头。
“常知县,别来无恙。”
咽了口唾沫,常知县强装镇定道:“韩二,你待如何?”
他心里清楚,韩桢今夜驰援,只怕是来者不善。
方才,眼见反贼攻破县衙大门,常知县已做好了从容赴死的准备。
可谁知峰回路转,忽有援军杀来,心中顿时涌起劫后余生的庆幸与后怕。
这么一折腾,他眼下已没了方才那股子从容赴死的劲头儿了。
韩桢也不废话,开门见山道:“临淄县我要了,你还是知县,生意照做,往后该如何就如何。一年半后,伱带着钱走马升官,咱们两不相干!”
眼下还需要时间积蓄力量,而常知县就是最好的遮阳伞。
有他在,朝廷的目光就落不到韩桢身上。
当然,这是最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