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岁的孩子,什么话也没说,把花露水抹在孩子伤口上。
后生崽们止痒后,迅速把项老爷子围起来,不让别人看到这一幕。
他们慌乱而又恐惧的眼神,好似他们刚潜入敌营里,一边保护我方,一边防备敌方。
项老爷子是担心项仁州兄弟三个被咬,所以才带着花露水,但总共也就带了三筒。
给后生崽们抹了后,再给这个通身都快抓烂的孩子,怕是有点不够用。
所以项老爷子就抹的不是很精细,而是大致的抹开。
虽然是大致的抹开,也让孩子得到了缓解。
止痒后的孩子不再哭了,一抽一抽的颤抖着,紧紧的抱着妇人,惶恐的很。
妇人见此,对着项老爷子又是磕头大谢。
项老爷子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妇人刚站起身,就对上先前挤她,现在被别人挤出来的女人。
女人怀里抱着和她家差不多大的孩子。
她看着妇人怀里不再哭泣的孩子,惊愕道:“你家孩子怎么不哭了?他身上的红肿包消了?谁给你的药?”
“谁啊?”
妇人心虚的很,不敢出声,抱着孩子就跑。
但女人的声音,已经把其他人给引来了。
见到妇人要跑,一个男迅速出击,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臂,厉喝:“你的药哪里来的?”
男人的手臂抓的直流血,疼的额头青筋暴突,再狞狰着脸,显的特别的凶神恶煞,好似下一息间就要把妇人怀里的孩子给吃了一般。
妇人挣扎着,哀求着:“你放手,快放手。”
越是挣扎越想跑,男人就抓的越紧。
有眼睛都能看懂情况的众人,哗啦朝着妇人涌去,七嘴八舌的问她谁给她的药。来这里的人都是被蚊子咬了的,现在妇人怀里的孩子不哭了,红肿包消了,那就是有人给了她药。
现在的大家都挤不进去,这里有了个快道,他们当然是要抢的。
妇人被众人围着,质问着,比刚才孩子身上的红肿包没消时还害怕。
真的害怕眼前这群人,会把自己给撕了。
那个最先发现她的女人,见妇人咬紧唇不出声,直接从自家孩子身上抹了一把,再涂抹到刚愈合的孩子身上。
孩子身上的血和水有传染性,一抹到那个孩子身上,就红肿起来,孩子又痒又痛的哭喊出声。
先前紧咬唇不出声的妇人,见此,赤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