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杨,你就这么睡了吗?”许宁儿站在门口打断了白桦杨的心神,但她的语气很轻,甚至带着一点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用洗漱吗?”
“好累。”白桦杨忍住头痛尽力保持声音的平静,“明天。”
“……那好吧。”许宁儿妥协,看着被锁紧的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然后她又安慰自己,没有什么比门里面的那个人,身体健康更重要了。
坐在母亲的床上,许宁儿看着自己房间的门,桦杨会习惯吧?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能认出自己?
自己所做的这些努力,似乎没有一点效果,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是那么冷,话还是那么少……
一直看着白桦杨的房门,担心着他的情况,让许宁儿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可不管是失眠,还是疲惫,一早许宁儿还是早早地起来做早饭,冰箱里的食材都是奶奶让保姆阿姨送来的,半成品和成品居多。
一个人在厨房不住地打哈欠,心情阻止了睡眠,可是身体却显现出疲惫,只是早餐都摆上餐桌了,许宁儿也没有听见自己的房间里有什么动静,难道桦杨还没睡醒?还是身体不舒服了?
许宁儿急忙走过去轻轻地问道:“桦杨,你醒了吗?吃早饭了。”
门里的人没有回应,但却把门打开了,而人后退了两步又躺倒在床上。额头浸满了汗水,脸色苍白,嘴唇的颜色和脸色接近。
这样的白桦杨吓了许宁儿一跳,她急忙问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白桦杨很平淡的回应了一句,“只是做了噩梦。”
“做噩梦?”伸手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许宁儿轻轻擦去白桦杨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关心地问道:“做什么噩梦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汗?不过不管梦见什么都是梦都是假的,很快就会忘记的。”
从额头上拉过许宁儿的手,放在自己的身前,白桦杨静静地看着她,现在的自己都要分不出什么是梦境,什么是现实了。
可是,我若现在告诉你,我想起了你,想起了我们之间的一切,你会不会又离开我?我若不告诉你……
“怎么了?”看着白桦杨有点儿呆滞的神色,许宁儿以为他还没有从噩梦中回神,不禁放缓语气哄道:“难道还似小孩子一样,摆脱噩梦很难吗?”
“有点。”白桦杨很坦然的承认,这一瞬间他的诚实完全不输给孩子。
“那想不想起床?”看着似被噩梦折磨得,似小孩子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