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里,穆润堂不愿意相信李杏儿的话。
尽管多年不见,他也不会相信穆沐会做出伤害穆欣的事情来,穆欣这孩子无论是性格还是样貌没有一样随他,平时对穆沐也跟母样季冬梅一样腔调,对穆沐有着诸多微词,穆润堂依然相信穆沐不会做出任何伤害物欣的事。
“哼,那本来就应该是我们的,她拽在手里再以施舍者的姿态分点残羹剩饭过来,这种居心叵测的小蹄子,名副其实的绿茶,我凭什么要感谢她,今天她还害我的欣欣成这个样子,如果我欣欣的孩子有个好歹,我一定挖地三尺撕了她。”这些年,季冬梅终对不允许穆润堂向着穆沐说一句好话,每说必被狠批。
“冬梅啊,这么多年过去了,妈为什么把所有东西都留给穆沐,深究没有意义,但不管怎么样,老太太的意志也不是穆沐左右的,这么多年你一直针对她,有意义吗。”穆润堂不愧为大学老师,道理还是清的。
“你怎么知道那个小**人没有左右老太太的意志,不是那个小**人左右的,老太太傻啊,儿子孙女不照,偏偏照顾一个外姓的。”这么些年,跟穆润堂吵架,季冬梅就没输过。
“行吧,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咱别再为了这事吵吵了。”做为男人,穆润堂相对理性此,医生说过不要让病人情绪波动,他也不知道穆欣中途会不会睡。
及时管好自己的嘴,是平静生活的必要求生本能。
“什么叫我爱怎么想怎么想,难道我有说错吗。”穆润堂的隐忍和退让并没有让季冬梅感觉到心里更好受些,相反,她感觉更糟糕了。
她明明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穆润堂却总是一副他最委曲求全的样子,让季冬梅觉得全是她一个人在咄咄逼人。
“……”穆润堂无力地看了季冬梅一眼,想说点什么,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摇摇头似有若无地轻叹一口气。
穆润堂做为大学老师,平日里除了热衷钻究教学,就喜欢写写画画,不喜欢外出或与人交往过甚,对于物质,他从小衣食无忧,从没有为柴米油盐操过心。
一直到现在这把年纪,准备退休赋闲在家,他也没觉得这一生在物质上有过任何缺失。
穆润堂对钱没什么概念,也没有太高的追求,凡事舒服就好;因此,穆润堂常常是不能理解季冬梅在些什么,争些什么;而,为了家庭和睦,能不说话他便尽量不说话,能少说话,他尽量少说话。
“有什么话等欣欣好了再说吧,医生说了不宜让孩子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