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结果被发到了铁头的手机上,我凑过去看了一眼,有一段话,还有一个外省的地址。
程洋原武汉地质环境监测站的工程师,从单位离职后,跟着他爱人回到了他丈母娘家,具体做什么不知道,余下还有他丈母娘家那边的详细地址。
【沙坪坝区石井坡街道团结坝社区】
“这什么鬼地方?”我问。
“重庆?”铁头查了一下地址。
愣了一下,反应过来,“那么远,你确定吗?”
铁头摇了摇脑袋,然后捂着嘴打了一通电话,回来之后对我说:“这人情况很难查,能查到这里已经是最大结果了。”
“有这么困难?”我很纳闷。
沉吟了一下,突然对我说:“那人在刻意隐瞒自己的行踪。”
我想了想:“的确,这里面有蹊跷。”
铁头手指在手臂上扣动,“先去看看呗,就当旅游了,找不到人就吃顿火锅,哥在带你会一会辣妹子。”
点了点头,我也说:“行。”
铁头一击掌:“那事不宜迟,我回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发。”
没办法,现阶段为了搞清楚老爸的事情,这的确是最简单直接的方法。
很快我们下午买了张去重庆北站的火车票,那时候重庆还没通动车,两人坐的是绿皮,铁路是慢得出奇,火车内也没安装空调,但有电风扇,褐色的对排座椅中间摆着一张桌子,面对面挤的都是人,呼吸之间闷热无比,于是铁头和我一起打开了车窗,把头伸了出去,这才稍稍好了些。
到了晚边上,我和铁头趴着睡,但也不怎么睡得好,完全都是被那些来回走动叫卖着“啤酒饮料矿泉水,花生瓜子八宝粥。来,腿收一下哈。”得卖东西的师傅吵得不行。终于半夜3点,火车到了沙坪坝的北站,我当时提着十二分的精神,拎着背包跟着铁头一路跑出了火车站。x33
接着两人吃了点东西,找个宾馆休息,第二天中午朝着目的地找去。
和他朋友说的一样,重庆这地方,老小区都是爬坡上坎的,两人气喘吁吁地走了好些距离,才算是找到地方。
可到了之后,就眼睛里摸黑了,那是一个70年代左右建起来的企业居民区,一栋七层,一排四间,我们走了一圈发现这上坡下坡的五栋房子算起来有上百间了。
我问铁头,你丫的这朋友靠谱吗?这样找下去,不等我们找到人,估计警察也先地把我们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