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跟着叔叔和弟弟去庐山玩过一段时间,那时候叔叔也在溪水上进行过索降和攀岩,我没有试过但是精髓却是知道一二。
眼要快过手,而且新手攀岩,在没有体力基础的情况下,最好是上下两点一起找,不然没有落脚点你根本没有去想下一步动作的精力。
就这样道了一句神明莫怪,我开始沿着众神开凿的路线,一直向上爬去。
这些石刻都是以天柱为载体,用以阳刻的手法雕塑出来的,所有的神像都凸于山体表面,刀刻线体轮廓与切面点都是细腻无比,但我毕竟不是专家一眼看去,脑子里除了“牛逼”,就再也想不出更好的词汇和多余的探究出来了。
很快我抓着一只螃蟹佛的蟹脚,爬到了一处蛟龙缠绕的空档之中,这也是我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天柱之上万物皆可神性化,可唯有这条蛟龙,它从头到尾都是在围绕着那些神像而蜿蜒向上,似乎没有被拟人化的样子。
不过蛟龙这个东西,生性为**,而且未脱离蛇类的凶性,也算是入不得海籍,在雕刻人的手里没有被附以神性也之很正常了。
短暂的休息之后,我开始抓着蛟龙的鳞片,一点点的继续往上,之前的昏迷已经让我记不清楚跌落了多少的深度,只是现在接着金乌的太阳光线,我依然看不见天柱的顶端,而且阿呆还有铁头他们此次都没有身影。
咬了咬牙,只能接着往上,此时距离金乌放光的时间或许是越来越近了,就连深处在尾闾之中的我,都感觉到了不同的热量,海水渐渐的失去了星光,大量的白气从深渊之下蒸腾而起,我攀附其中,一时间竟像是在云中漫步一般。
“该死,这些东西会模糊视线,我得加快速度了。”冲着手掌心吐了口唾沫,又拍了拍裤子,开始将全身的注意力高度集中。
所幸,我身上的伤势恢复得还算是较快的,而且这些雕像的雕刻位置也足够人去借力,没花一个小时,我就已经爬到了天柱的顶端,最后借力一跳单手搭在了龙宫之外的平台上。
“哗啦啦!”
也正是此时金乌开始彻底的绽放,龙脉结穴地的白天正式到来,无数的云烟翻腾地滚向天际,我的视线很快就模糊起来。
没办法,来不及休息,单手发力,接着双手扣住,一咬牙整个人翻了上去。
“呼哧,呼哧。”
躺在地面上,看着满目的白气,死死地喘息着,这一个小时像是过了一个多世纪,每一步都是胆战心惊,费脑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