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
距离方明了白日里去集市购买疾风越野兔的兔肉到回到洞府,已经过了数个时辰。
如今残阳似血,照映在洞府外头的石壁之上,映出橙黄的余晖。
府内,一道身躯单薄的身影蜷缩在了角落之中,任由杂物堆积在了身上,那张面庞埋到了尘埃里,可她却没有其它的动作。
地面的一旁,原本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书籍符笔的桌子已经倒在了一旁。
洞府之中的其它的物件同样是东倒西歪的胡乱堆在了地上。
这样混乱的场景让人一眼便能清楚的知晓这其中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名身着灰衣的少女双手死死攥着身上的衣袍,那双精致的柳叶眼已经许久没有合拢,此刻内里透着满满的血丝。ωωw.Bǐqυgétν.net
那张紧咬得泛白的唇微微张开,隐约可以看得见深深的齿痕,一丝透着红的涎水顺着唇角滴落。
除此之外,一根粗紧的布条被她从口中穿过紧紧绑在了脑后,碎裂的墨瓶迸裂出的暗沉在她衣袍处晕染一道深痕。
让此刻的她显得狼狈不堪,她现在应该站起身来,远离那地上那些四处飞散的锋利陶片。
可此刻的她却难以再做出其它的动作,因为汹涌而来的撕裂感已然占据了她的神经,令她此刻连呼吸都像是一种折磨。
她的脸上渗下一滴滴冷汗,脸上带了几分呆滞。
这痛楚原比她预想的恐怖。
此刻的方明了才终于真切的体会到了这黄麻毒荆棘的名字究竟和这毒性究竟有多么契合。
饮下那一碗肉羹之后,先是肢体失控般的麻木袭击袭击了她的身躯。
让她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四肢僵硬,肌肉仿佛不听使唤般的无力涣散感。
当她终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紧接着一股新的感受便从腹部起蔓延全身。
一种细密的痒开始传遍周身,仿佛有人用千万根羽毛在五脏六腑之间缓缓滑动,带来令人发狂的极致痒。ъìQυGΕtV.net
等到胃部的兔肉被她完全消化,她的身躯就陷入了第三阶段,那就是痛,叫人难以忍受的剧痛。
一开始仿佛将一枚纤细的针**了皮肉之中,再有人将其反复拔起,将那一处的皮肉尽数扎满细孔,覆上厚重的盐令其溃烂。
浓烈的痛痒近乎掩盖她的意识,令她只能如同牲畜一般在地上胡乱翻滚着自己的身躯,却连张口叫喊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