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口气听起来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不晓得的还当是太微欺负了她们姐妹俩。
见人走远了,长喜忍无可忍,同太微道:&ldo;姑娘,四姑娘怕不是要胡编了话去同老夫人告状。&rdo;
这是祁茉一贯的伎俩。
说不通,讲不过,落了下风,不满意了……
不论是什么事,总能叫她寻到由头去向人告状,说是太微惹事或闯祸。
她自小就是这样。
太微过去很生气,如今却是无心理会。
经过上回永定侯府的事后,祁茉如今想来是不敢冒着惹了祖母不快的风险再去胡乱告什么状的,更何况,就是她去了,太微也不在乎。
她甚至巴不得祁茉不带脑子,进了鸣鹤堂大门就去寻祖母告状才好。
毕竟今儿个的鸣鹤堂,绝不是什么好去处。
太微笑着同长喜摇了摇头,轻声道:&ldo;不要紧的,随她去吧。&rdo;
没一会,清晨的微风里便多了一阵阵的喧嚣。太微竖起耳朵,屏息听了听后,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祖母看样子,果然是发了大火。
她走至廊下便停下了脚步,透过人群遥遥向前看了一眼。
沈嬷嬷站在花荫底下,正绷着脸在训话,一声比一声音量高,一声比一声更恼火。
她面前围了一圈的人,全都低着头,连大气也不敢出。
沈嬷嬷一向瞧着就凶,今儿个更是尤其的凶。她举起手来,伸出手指,用力点着面前一个小丫鬟的脑袋,直将那颗脑袋点的同不倒翁一般。
&ldo;一群不中用的东西!连这么点事都办不好,养着你们还有什么用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