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个身子都扑到了桌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仍然湿漉的画看。
&ldo;这是在庄子内发现的?&rdo;
薛怀刃将笔放到一旁,颔首道:&ldo;是在一面墙上瞧见的,半刻半画,很是古怪。&rdo;
国师将纸高高举了起来。
阳光一照,纸上的图似乎活了过来。
明明画的不是什么活物,但一切都充满了生机。
他深吸口气,笃定地道:&ldo;这一定同星图有关!&rdo;
薛怀刃亦是这般想的,当然不会反驳他,可有一件事他不敢确定,也无从确定:&ldo;您以为,这幅图,会不会就是我们要找的那块地图?&rdo;
国师闻言愣了一下。
他沉浸在收获的喜悦里,一时间竟然没有想到这个可能。
&ldo;难说……&rdo;
他手里的地图,虽然地貌复杂,但到底是能够让人辨认的路线。
可这幅图……实在是猜不透……
&ldo;兴许是,兴许不是。&rdo;
国师将手里的纸重新铺到了桌子上。
墨迹已经干透。
图画仿佛又变得平凡起来。
他看向养子,将眉头紧紧皱成一个&ldo;川&rdo;字:&ldo;若说这图不是,你我却又都没有法子确认;若说这图就是……可图在人人都可看见的一堵墙上……实在于理不合。&rdo;
不过话虽如此,国师还是把这幅图小心翼翼地保存下来。
眼下解不出的东西,难保未来不会解开。
他将图放到棋盘上,口中道:&ldo;左右那边留了人,你便在这歇一会吧。&rdo;
薛怀刃神色倦怠地靠在窗边,正要答应下来,忽然看见回廊上有个人在疾步奔走。
动静之大,可算是跑。
这可是宫里!
谁敢在宫里跑动?
不要脑袋了吗?
他立刻收敛神色,站直了身体。
回廊上的人很快便靠近了门口。
沿途宫人瞧见这一幕,都露出了惶恐的眼神。一个小小护卫,竟然敢在宫内乱跑,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
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