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胡扯了。”
墨十娘直起腰,擦擦额上细汗:“罢了,还是说说这画是怎么一回事吧。”
异常光洁滑腻的纸张,不管怎么用手摸都不会脱色的颜料,别说百年前,就是现在也没有这样的东西。
“我和那小子都认为这不是画,你们怎么看?”
烛光照过来,阴影打在太微睫下,让她的神情变得凝重而冷厉:“我也认为不是。”
屋子里,只剩下无邪没说话。
过了好一会,他才有些脸色发白地道:“等等,你们先等一等……不是画?这还能是什么东西?难不成是什么咒书?”
他越说,越觉得心里毛毛的。
“五姑娘那位失踪的老祖宗,总不能是被整个拘禁在里头了吧?”
此言一出,画里的人看起来愈发栩栩如生。
薛怀刃轻轻踢了他一脚:“胡说什么呢。”
无邪含糊道:“难道不可疑?”明明是他们三人说的不是画,那既然不是画作,总该是个什么东西。
什么玩意儿能把人囫囵印下来?
“邪门了。”他下了定论。
墨十娘笑起来:“伱人叫无邪,怎么想的却全是邪祟。”
无邪没话好回嘴,只好闭上了不说。
不过太微几个虽然不相信邪祟的说法,但琢磨了半天也没琢磨出什么,只好先将东西收起来再议。
后半夜,太微睡不着,翻来覆去。
墨十娘就躺在她边上,嫌弃地问:“要不要我去同慕容家那小子换个地方?”
太微把脸贴到她背上。
热乎乎的。
墨十娘扭扭身子:“白日里还嚷嚷热死了,现下便不热了?”
太微小声唤她:“师父……”
“想换就告诉我,不要害羞。”墨十娘闭着眼睛,打个哈欠,“明日便要上山,还不知要走多远,有什么想……”x33
“师父。”
“唉……”墨十娘长叹口气,转过来,将她搂在怀里,“你难不成是信了无邪说的话?”
“当然不是。”太微从她怀里钻出半张脸。
头发乱蓬蓬,眼睫也耷拉着。
“但要说邪门,我的事便足够邪了。”
从她死而复生睁开眼睛,看到祖母高坐在春光下的那一刻起,事情便已经脱离了常理。
太微哑着嗓子,低声道:“如此看来,仙人那种东西,真有好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