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二姐直到最后一刻才把东西交给二宝,看来是为了不叫霍临春起疑。
“这画恐怕出自不夜庄。”
霍临春必然也见过这些画。
太微朝二宝使了個眼色,二宝立刻把手里的纸,交给薛怀刃。
“竟然是这幅图。”薛怀刃看清纸上的画,微微皱起眉头。不夜庄烧起大火之前,就叫他们翻了个底朝天。
里头有几面墙,墙上又有多少奇怪的画,他们都很清楚,但那个时候,出了意外。
祁远章的死,像突然坠落的巨石。
国师被压断了腿。
那些看来看去都没有看出头绪的壁画,就逐渐被他抛在了脑后。他不看,旁人也不会看。
“的确是不夜庄里的东西。”薛怀刃放下画道,“我曾经在另一张纸上见过它一次。”
“另一张纸?”
“是国师的东西。”
太微听见国师两个字,眼神微变。
薛怀刃道:“可惜,我到今日才看出画上藏的字。”
没有见过那本手札的人,根本想象不出世上会有文字生得那般模样。
大昭之前的襄国。
襄国之前的旧朝。
往上数个五六百年,都是用的一样的字。
所有人,不管聪明还是愚笨,但凡识字,都不可能把那些东西看成文字。是以,当初的匆匆一瞥,并没能让他发现异状。x33
“不过,比起这幅图,国师似乎觉得边上的话更有趣些。”
“哦?他怎么说的?”太微坐正了身体。
薛怀刃的指尖,轻轻滑过纸上的字。
字迹,不是祁樱的。
和画一样,这两行字,也是临摹而来。
薛怀刃想了下道:“他认为,写下这两句话的人是个疯子。”
太微闻言,一下笑出声音来:“国师果然是个聪明人!这两行字,若是宋宜所写,可不就是疯子的手笔。”
她们身上那古怪的血脉,显然逼疯过许多人。
就算她们自己不觉得疯,旁人看她们,也是疯的。
因为是疯子,所以做什么都不奇怪。
太微道:“画里的字,显然和手札上的字一般无二。字迹,也很相似。”
“那个人,曾经住在不夜庄里。”太微背上发毛,总觉得不对,但又说不上来究竟是什么不对。
她猛地站起身来。
二宝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