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当年,在世家之上的五皇族里,叶言学身为叶氏君子门的血脉却因为混世魔王的秉性而出名,那这位狄风公子则是因为成了修灵世家的无灵力者而出名。可偏偏这怎么也修不出成效的少爷,长了颗为虎作伥的黑心,简而言之,又弱又坏。
“其实这样说来,他倒也算个可怜人了。”乔施予有些悲天悯人地道:“生为宇文傲月血脉,却连宇文公子都不配称,也怨不得会做下那许多的荒唐事了。”
叶言学摇摇头,依然笑笑的,他刚才小酌了杯南界特产的用以解暑的寒冰酿,伸了个懒腰仰躺在贵妃椅上,拿折扇盖住脸,含糊道:“境遇不可选,但心是自己长的。”
乔施予闻言,微微笑了。
“蘭殿下自有自的通透,算是大智若愚了。”
叶言学没再搭话,只蒙着脸就这样睡着了。
入夜,小城的美梦被突如其来的兵荒马乱的给打破了——
叶言学一个激灵坐起身来,房内黑着,借着微弱的月光能看到两个黑影立在他床边。
“掠景——”他脱口便要喊,突然一下,叶言学被噤了声,黑影的手抬起来,掌心亮起一盏灵力的幽光,和在皇城埋骨那夜掠景给他点的一样。
叶言学这才看清,原来立在他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掠景和乔祭司。
“你们干嘛呢!外面干嘛呢!”他给惊出了一身冷汗。
“殿下小声点,你看这个——”乔施予道。
顺着乔施予的示意看去,只见地上蹲着一个小小的毛团,被掠景的灵力圈禁吓得瑟缩起来,浑身棕色毛发,圆眼圆耳。
乔施予继续道:“外面好像是去捕猎的宇文狄风出事了,折腾起来,我们怕你出事就来你房间守着了。至于这个……似乎是只小兽族,半夜潜入你的房内了。”
叶言学下了床,看这小东西吓没了半条命的样子,再看看掠景那冷面阎王爷模样,不由得同情起这小四不像了。
“你这深更半夜偷溜到我屋,是图财还是劫色啊?”
叶言学蹲到小东西跟前,提起它毛茸茸的后脖子,“我前面还寻思苝欢的细作是个什么神仙,可以摸出天下人都找不到的忽栾云平,原来是你这样的小家伙。”
小东西一听苝欢二字,豆大的眼睛挤了挤,十分激动的样子。
乔施予这才放了心,“原来是蘭殿下的相熟。”
“相熟也不是。”叶言学站起来,瞧着掠景的眼神不再像要活剥了这小毛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