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嵯峨巍家服,这件衣服后来被他藏在花都王殿的深处,那上面沾着他的血、泥巴、脏污,还有……
顾长屏的味道。
这是支撑他活下去的唯一。
一百年,靠着一件衣服上日渐消散的气息,被丢弃的野狗,思念着舍弃他的主人。
她说:我在,家就在,你不要怕。
她说:苝欢,血契就代表着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她说:嵯峨巍容不得你,我也容不下你。
苝欢的想念在那些蚀骨的日夜里滋生出一种令他无法呼吸的情愫,他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原来这是人们口中的恨。
可他真的有资格去恨顾长屏吗?x33
就像现在,她只是……不想再见他,不想要他而已,何错之有呢?
苝欢缓缓吐出一口气,望着顾长屏的背影,轻轻地开口道:“我接到叶公子传的口信,他说要到西北来,让我铲除路上雪暴的眼线。我后来收到消息,他转向了伊斯达尔旦,我猜他是来寻剑,所以来帮他。叶公子他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