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第一次这样畏缩不前,犹犹豫豫。
她静静立在那里,像一一尊更古不化的冰雕,内心却混乱不堪,她一遍遍问自己,该怎么样去向叶言学证明,怎么说才能把这板上钉钉的污蔑洗清。
乔施予在她动身前跟她说得明明白白,她现在因为杀人夺书而被整个大尧国追捕,叶言学为此而受到连累被扣在了望山门内。
掠景依旧冷硬,“我没有杀王孙昊月,没有抢书,我会告诉他。”
乔施予默然不语。
那位盲眼的白无垢闲闲散散地一笑,歪着脑袋正对着她,就像在看她:
“煞神啊~你说了他就会信吗?你该知道,乔施予不能把书给你,也就是说跟你一起失踪的《天道浩渺录》你带不回去。这样一来你不告而别,又孤身回去,告诉他,书没了,不是你拿的,怕是没人能信呀~”
掠景微怔,但眸光还是坚决如玄铁,“我会跟他解释。”
她自觉是不该不告而别,但那是有原因的,况且她从不信区区一本《天道浩渺录》会让他们之间有所嫌隙,她很笃定。
白无垢见她这样反而来了精神,少年的嘴巴弯成一轮月牙,露出森森白齿,他说:“不如我们赌一赌,我就赌——他不仅不会信你,还会**一刀,我若赢了,你黑衣煞神欠我一次,他若信你,那就是我白无垢欠你一次,他**想要我怎么还都行。”
掠景森然的眼睛扫了他一眼,没有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