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学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没能阻止苝欢摁住他,眼看顾长屏捧着那一撮烧焦的骨灰就要走到他的床前,叶言学悲愤交加,无能狂怒道:“苝欢!老子要跟你绝交!!你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傻狗!我不吃!顾长屏!我要把你从东界开除!你们嵯峨巍搬家吧!不准在东界待了!我要驱逐你!驱逐你们!”x33
这话往回推十年绝对相当有分量,但可惜,叶言学现在一个国破家亡的空头皇子,谁他也安排不了,还得被安排。
“我不吃!真的不能吃!”叶言学喊完,死死闭上嘴,做着最后的挣扎。
顾长屏无奈,二指一挥,一道灵力不容抗拒地撑开叶言学的嘴。
说实话,叶大少横了小半辈子,这是第一次跟个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人宰割。
“我不吃!!”叶言学原本没剩半条命,此刻精力旺盛得跟回光返照一样。
顾掌门眼看惯得他太过,终于也来了脾气,“骨灰而已!只要能治病,就算是——”那个不太文雅的字被她生生卡在喉咙间没能说出去,“就是什么东西你也得吃了!殿下!现在不是嫌恶心害怕的时候!”
“我不是嫌恶心……”叶言学悲愤的脸上,那片横跨整张脸的疹子猩红刺眼,“我一早就想过是不是该用这骨灰了……但我不能。”
顾长屏和苝欢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对视了一眼,“什么?你早就想到了吗?那为什么不用?”
叶言学停下挣扎,仰躺在床榻上艰难地呼**,声音喑哑不堪:
“很多事我还没想好,倘若我接受了这骨灰……是不是、是不是就会变成熙照了?他的记忆……现在已经开始占据我的梦了!”
苝欢哑然,顾长屏更是一惊,手上捧着的这一撮黑灰突然变得异常沉重。
“喂,那根老葱!”叶言学侧头盯着一身黄衫的老祭司,“你怎么知道骨灰在我身上的,是乔施予说的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黄衫老者朝他欠了欠身,“禀神君大人,施予祭司一年前离开刖氏国时,将您的命盘交代给我,要我照看您的星宿,并留下一个锦囊,告诉我,当震卦位的殊异之星有异动时打开。我于数日前观到殊异雷星蒙尘,打开锦囊,上面交代了您手握骨灰之事,也说明了您正是千年前阻止神主灭世,普度世间五百年的救世之主。”
黄衫老者言罢,沉沉跪地,几度虔诚叩首,一把低沉嗓音哽咽颤抖:
“祭司侍奉天道,皇权亦不可跪,但您……应当受到跪拜!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