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学点头,“你们别忘了帮我查我之前说的那些事。”
“我已经传信下去了。”
“诶?”叶言学忽然睁开眼,“顾家的小郎君还在花都吗?”
顾长屏点点头,“我一直没时间回嵯峨巍,二长老的事没处理,我不敢让小安自己回去,不过大长老和内徒他们已经回去了,山中如果有异动会通禀我的。”
“那这次可要把那小东西急死了~活该!”叶言学幸灾乐祸地笑了,“人界一日花都可是十来天呢,小家伙等不了太久,你们得时常传信回去吧?”
苝欢颔首,“每日我都会传长屏的信给他,他现在住的还习惯,据说已经玩熟了半个万灯殿了。”
“嘿嘿,小孩儿就是好哄~”叶言学猥琐一笑,随后目光突然变得有些犀利,他左左右右瞄着顾长屏和苝欢,“那你俩呢?两位大人,一个花都之主,一个世家掌门,你们就不能把话……唔!”他的话没能说完,苝欢已经本能地抬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了叶言学的狗嘴。
要说世间之事真是离谱,他苝欢一条正儿八经的狗都没有拿耗子的坏习惯,偏偏这位纯种人类成日狗里狗气地管闲事儿。苝欢觉得自己和顾长屏好不容易告别尴尬,相处着也不再别扭,哪怕依然冷淡客气又怎么样?他不是叶言学,真的没有更多奢求了。
顾长屏无奈,“我看商量的差不多了,我出去看看我们还有多久到中原的边境。”
她说完无视叶言学的挣扎撩开轿帘走了出去。
外面,西界仿佛没有尽头的滚滚沙尘已经看不见了,神驹拉着的两架大轿正穿行在一条狭窄的官道上,两边的密林交缠在一起,遮天蔽日。
穿行在其中,只有散碎的光斑漏进来,这密林一望无际。
属于中央大陆的广袤平原就在不远的前方。
顾长屏叹了口气,她是说过要找个合适的时间跟苝欢道歉,可合适的时间在哪里呢?现在的光景下,她其实应该立刻回嵯峨巍去,杀了那个将长安视作眼中钉的二长老,肃清他的势
力,为弟弟铺路,可偏偏这边突如其来的麻烦不断,况且叶言学和苝欢不知哪里来的自信,硬是不肯让她孤身回去,好像在他俩眼皮底下那句“不得好死”就能被阻止似的。
但人是不可能胜过天的,这一点顾长屏自幼就清楚,因为这一课没人比她学得更深刻——
顾氏的嵯峨巍像是有诅咒似的,当家掌门的寿命越来越短,在她爹**上一辈就有了衰弱的迹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