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问的叶言学一怔,关于掠景和那个千年前的不详诅咒,无论是人族还是非人族的典籍中都没有记录,他也一直没有问过,因为实在是不忍戳她伤处。
“救世主大人龙章凤姿,怎么同是腌臜货色,一个能与您并肩拉扯,一个就要被你们喊打了呢?”
纸扎人的话音未落,叶言学的灵流已经爆出。
这道灵流奇异,出自叶言学的手却不是他的冰蓝色灵流,而是有些炽眼的白色光芒,击得顶部祭台倒塌。
漫天碎纸的残片飘了几圈就被雨水打湿,十分难看地粘在了地上,那狰狞的笑容被碎成几片,血红血红地晕染开来。
“我说了——她跟你不一样!我爱她!你又算什么?”
这低沉的声音不像叶言学平日吊儿郎当的语气,不仅陌生还透着股睥睨的寒意。
掠景察觉他的异常,迅速上前盯住他的脸。
叶言学感觉身旁有人靠近,浓密的睫毛缓慢掀起露出眸底的冷光来,像一汪冰透了的寒潭,深百丈、无活口,这是一双堪比伊斯达尔旦深渊的诡异眼睛。
这一眼不仅让掠景愣住了,连刚刚跑上来的苝欢和顾长屏也被吓得变了脸色。
“叶言学。”掠景轻声。
叶言学晃了一下眼睛,像是走了个神似的,他有些茫然地看着自己持剑的手,再看满地的碎纸,然后看住了掠景。
山峰忽然震颤起来,那纸扎人诡异的声音变得更加浑厚,它阴仄仄地嘿嘿直笑:“吾等天弃之徒,静候救世主大人归来。”
要死……叶言学感觉脑子里再度窜起那股难以忍受的疼痛,“我刚才是被夺舍了吗!”他大呼,然后捂着头栽倒下去。
哪怕煞神口口声声说着短暂的东西不足以让她执迷不悟,可她到底还是在叶言学凄惨摔在雨地前将他接住了。
掠景驾轻就熟地将叶言学横抱起来,走向苝欢和顾长屏。
“我们得想办法毁了这座山,不过在此之前……我有话要问问它。”
掠景眼光冷寂,印堂隐隐有戾气涌动。
“是心魔吗?”苝欢接过叶言学,担忧地看着她眉心起伏不定的黑气。
“是。”掠景目光幽暗,“你们带他离开这座山,我来处理。”
顾长屏道:“我们得入刖氏国了,雪暴向六洲发起挑战,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躲不掉的,未来这里会是战场,刖氏国的皇帝似乎有准备,我已经向东界各世家传了灵讯,他们应该很快会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