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良心。”
不然怎么会连白无垢那种坏事做绝的邪神都跳出来指责他叶言学忘了掠景就是没有良心呢?
“走吧,神棍。”叶言学轻声唤他,他很久没这样叫过他的臭书了。
“去哪里?”
“我已经辜负了整个东界,辜负了顾掌门和苝欢……不能再辜负她。我们去地藏族拿回记忆,然后去魔界,我要把她找回来,并且带着我的心,不让她难过。”
乔施予的眼眶湿润,低低应了声好,然后匆匆抓起行囊,跟上了叶言学。
“我……我对不起他们。”叶言学坚实的手臂把乔施予病弱的躯体举上背后,低低地絮语起来:
“所以,我不能再多对不起一个。掠景一定还没有死。我会找到她的。等拿回了地藏虚空境的记忆,她跟我就不再是陌路人。”
神书像个孩童那样靠在他的后脊处,感受着他颤抖不止的身体。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x33
“顾掌门说要我好好对待一个人,我想,那一定就是掠景……我已经对顾掌门失信过一次,不能再失信,那就不是男人了。”
乔施予听着他自顾自的悲伤,满心酸涩地轻轻“嗯”了一声。
看惯了世间险恶的乔施予对顾长屏的印象很好,那位逃不脱“不得好死”宿命的女掌门,如今也成为神书心上的一块伤疤。
“还有长安,我们一样要找到他,顾掌门曾经把弟弟托付给我,说她的的预言假如真的应验,她请我照顾好她的弟弟。”叶言学像在跟什么人保证似的:“我会找到他们的……无论是掠景还是顾长安。”
“嗯,一定会的。”乔施予很小声地说。
命运好似在用一种极端残忍的方式宠爱着叶言学。
每每有灭顶的灾祸像**般倾倒在他珍重在意的人们身上时,他总是无法及时出现。
他总是错过,总是来迟,总是……巧妙的避开一切能拨乱反正的时机。
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失去了一切,乔施予仰头看向深不见底的黑暗苍穹,心中近乎悲凉地想:这样戏耍着叶言学的苍天看到他这样茫然失措的沮丧,可会感到一丝快乐……
难道五百年洗刷神主诅咒受到的那些伤害还不足够吗?为什么每一次都要伤得他支离破碎呢?
明明他,是这样软弱且天真的生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