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言学有些失神了，他无端端想到自己，不知道这一世结束他的魂魄会去向哪里，是重新开始，还是消散，抑或像乔施予说的那样，回到自己的来处。x33

那么——温凉呢？这一切的起源，他的创造者，在被自己的造物亲手了结后，神魂囚禁于永恒的痛苦之地五百年，那五百年后呢？熙照用洗刷诅咒和十万道天雷换取自由的神主，他最终去到了哪里呢？

叶言学觉得心口发痛，难耐地喘息了几口，“不说这些了，只说绵延神，丹砂他是八神中唯一活下来的，现在又在教唆雪暴走极恶大道成神？”

乔施予老实的点了点头：“绵延神的心思叵测，城府极深，而且睚眦必报。我说过，我们最好不要轻视他，虽然他现在没有神力连你都打不过，但是他的威胁性甚至比雪暴要更可怕。”

“他要是那么厉害怎么还跑去给雪暴当孙子？”

“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乔施予眼见叶言学说不通，于是只好又说起了曾经给他讲过的故事：“人族之上原本还有一族，名叫‘人皇’，人皇族天生异能，拥有超凡的神力，所以受到天神们的重用，代为执掌凡尘，并且神明们将他们一族排在天神之下，其余数族凡胎之上。但后来，人皇族在绵延神降下的天罚中灭族了，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冒犯了绵延神，但神主温凉告诉过熙照，也就是你，说过那只是一件小事，具体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人皇族灭族时，绵延神降下了一句被后世奉为箴言的话：‘我欲绝谁，神佛难救’。”

叶言学皱着眉头腹诽着这个丹砂怎么从以前到现在都是个惹人厌的恐怖货色，然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低呼起来：“人皇族！我好像在一个地方见过这个种族的记录。”

叶言学的记忆力可不是开玩笑的，乔施予见状也紧张了起来：“按理说人皇族在若干年前就已经灭族了，比一千年要更加久远，所以不可能留下什么典籍记载，你在哪里见过的？”

叶言学转着眼睛死命想着，一想事儿他的手就不能闲着，乔施予记得掠景交代过，她的心肝宝贝儿心烦意乱的时候要搓珠子的，然后果断上手从袖袋里掏出那两颗超大个的鲛人珠塞到叶言学手里。

熟悉的感觉牵动某些遥远的记忆，叶言学微微愣神忽然一拍脑袋：“是伊斯达尔旦！没错！我在那涧底古城见到的！”

“伊斯达尔旦的涧底古城？里面有人皇族的记载？”乔施予忽然愣住了。

叶言学点了点头：“沉没的古城里不是有一座非常巨大的黑金宫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