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倾闻言微微拧眉,什么事情到了苏婉柔的手里,那还能善了?
她目光歉疚地看了一眼楚玄墨,“王爷,妾身今日只怕要让王爷蒙羞了。”
楚玄墨一怔,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听见苏婉倾率先开口——
“不必麻烦了,谁想看我的手腕只管看便是!”
楚玄墨的目光陡然变直,这个女人究竟想要干什么!?
他立马在心中飞速地盘算接下来该如何应对,谁知女人掀开衣袖,出现在眼前的并不是先前看到的蓝色花纹,而是一颗红色印记。
楚玄墨凤眸翕动,一颗心总算落到了实处。
安心之后,看向女人的目光不经又带上了一丝责备。
这女人,就不知道事先跟自己通个气?非要看着他为了她着急担心?
众人都不经露出了探寻的目光,只是身份摆在那里,都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
楚玄漓离得近,率先看清,他目光久久地凝在苏婉倾的手腕上,心道:“怎会如此!?”
苏婉倾待众人看清后,便将手腕藏在了衣服里面。
随即垂下眼睛,脸上难得地露出羞愧之色,似乎难以启齿般:“儿臣手上的并非什么妖花,而是守宫砂,儿臣至今还是完璧之身。”
“什么?”皇后不经讶然。
瑔妃轻笑了一声,“宸王妃跟宸王成亲一年有余了,至今还是完璧之身,说出去只怕没人会相信。”
苏婉倾闻言头埋得更低了些,声音听上去让人伤感:“信不信又有什么关系?当年我与王爷共处一室毁了清白,本就是被人陷害,可那时又有何人相信……”
苏婉倾吸了下鼻子,“诬陷我也就算了,毕竟我那时又丑又哑,声名狼藉,可是王爷就不一样了,他历经九死一生,才从战场回来,谁承想竟被这样的事情毁了声誉……”
楚玄墨心下一软,视线不由自主朝苏婉倾偏了过去。
他本因苏婉倾说的守宫砂之事,稍显尴尬,没想到她竟是趁着此事替他鸣不平。
他虽然对外人的误解并不在意,这么多年又对父皇的偏心习以为常。
但今日被她这么维护着,他才警觉原来自己的内心并非铜墙铁壁,也渴望关爱、尊重,而这些,都被这个平素与自己针锋相对的女人争取、给与了!
他仿佛被人放在蜜罐里,都呼吸都带着一丝清甜,可他不敢表现的太过明显,唯恐这一丝得来不易的珍视又被人轻易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