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白水庄的人又怎样?谁知道你丈夫究竟是怎么死的?”薛氏斜着眼,鼻翼气的一张一阖。
苏婉倾闻言,眼底的讥诮一闪而过,看来这薛氏还真是狗急跳墙,慌不择言了!
那妇人听了薛氏的话,明显怔了一下,显然没想到她会说出如此刻薄的话来。
老夫人不由得摇了摇头,呵斥道:“住口!”
薛氏一怔,顿时闭了嘴,委屈地看了一眼老夫人后,才接着道:
“母亲,儿媳前段时间伤了腿,一直在家养伤,从未听闻白水庄闹事,不信你们可以问兰萍!”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纷纷落到兰萍的脸上。
兰萍抿着唇,目光闪烁。
众人一看,逐渐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薛氏急得走到兰萍的身边,拉了她一下,“你倒是说啊!”
兰萍只得歉疚地开口,“夫人,白水庄之前确实闹过事,可奴婢询问的时候,他们说已经解决了,奴婢想着您在养伤,便没有告诉您……”
“什么!”薛氏神情木然,整个人都僵在了那里。
半晌,她看了一眼老夫人跟左相阴沉的脸色,目光一横,跪倒在了地上。
她哭诉道:“母亲,相爷,你们也听见了,妾身对此事真的不知情,但凡知道,绝不可能坐视不理!”更不可能让这件事闹到左相的跟前。
“住口!”左相冷声呵斥道:“就算你不知道闹出人命的事,那地租不是你让人收的?”
“若不是你贪得无厌,何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左相气得拂袖。
“啊——”薛氏被宽袖扇到了脸,歪倒在了地上。
苏婉倾看着薛氏那狼狈的模样,眼底一片凉薄。
“够了!”老夫人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言下之意是该想着如何解决。
老夫人看向那妇人道:“这位娘子,你想要如何?”
妇人闻言,目光恨恨地看着薛氏,“奴的夫君为相府夫人所害,奴要她偿命!”
“你!”薛氏嘴角抽搐着说:“你的丈夫又不是我打死的!
凭什么要我偿命?”
她不安地看了一眼左相,这个跟她同床共枕了二十年的男人此刻却是垂眸不语。
薛氏见状不由得心下一沉,若是自己的死能把这件事情摆平,自己这个薄情寡义的夫君十有八九会狠心地抛弃她……
“相爷……”她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