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殿下和她的大好良宵,她却只能一个人独守空房,实在可恨。
另外一边,沈初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挣脱裴渊的手,直到被拖进书房。
她揉了揉泛疼的手腕,“殿下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裴渊睨了她一眼。
沈初露出衣袖外面的一小截手腕细瘦莹白,上面一圈青色的手印。
他蹙眉轻嗤,“你这手臂怎么跟女人似的,本皇子还没使劲呢。”
沈初往下扯了扯袖子,“殿下不相信微臣刚才的话?”
“本皇子应该信吗?”
“哪里不可信?”
裴渊轻嗤,“起因,你不是喝醉了吗?小沈大人醒酒这么快?还是说小沈大人根本就是在装醉?
既然发现了婢女鬼鬼祟祟,为何不叫人而要自己追踪?
还是说小沈大人想在本皇子府里找什么东西?”
沈初暗叹,裴渊这厮果然不好哄骗。
这么片刻,竟然迅速找出她逻辑上的漏洞。
“微臣不懂殿下的意思。”
裴渊倏然上前一步,沈初无意识后退,这才发现裴渊身形高大,几乎将她完全笼罩在暗影里。
身高上带来的压迫感令她有些不适,又往后退了一步,听到裴渊冷凝的声音。
“沈初,你到底在找什么?背后指使你的人又是谁?
本皇子没有耐心逼供,你最好说实话,否则你今日恐怕很难走出六皇子府。”
沈初抿嘴。
此刻的裴渊褪去外面风流浪荡的形象,面容沉肃,手里轻轻摩挲着玉骨扇,整个人看起来冷厉异常。
这才是真正的裴渊。
世人看到的都是他风流不羁的表象,也是,能在太子和恒王对峙的朝局中拿下五城兵马司指挥使,还暗中拥有自己的支持力量,没有心计很难做到。
“殿下是想让微臣死在你府里?”沈初轻笑,扭头看向窗外,心里盘算着脱身之道。
秋日残阳如血,余晖即将散尽。
黑夜即将来临,裴渊双目不能视物,或许她能趁机脱身。
裴渊拍手,金宝送了一壶酒进来。
他放下玉骨扇,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酒,一口喝尽,轻笑:“这个酒壶认识吧?人称阴阳壶,壶底有个小旋钮可以将里面的空间一分为二。
一边有毒,一边没毒,小沈大人尝尝另外一边的味道?”
他轻轻转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