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故作惊讶,“原来这是殿下的荷包,微臣只是进来喝茶,意外惊扰了殿下的布局,真是抱歉,微臣告辞。”
她迅速放下荷包,转头走人。
“站住。”
裴渊修长的腿伸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殿下还有什么指示?”
“小沈大人既然碰上了,就听本皇子审一审内贼吧。”
裴渊扯了把椅子到沈初面前,以不容拒绝的姿态。
沈初镇定自若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啄饮。
裴渊扫了他一眼,勾了勾唇角,看向孙严。
孙严一脚将小夏踹在地上,“说,是谁指示你偷叶侧妃的东西?”
小夏被踢倒在地,疼得蜷缩在地上,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沈初握着茶盏的手下意识收紧。
裴渊的目光掠过他的手,对着小夏冷哼一声,“听说你有个病得快要不行的娘和弟弟?你若不坦白交代,不如本皇子将他们请来问问?”
小夏吓得浑身一抖,不停地磕头求饶。
“殿下饶命,求殿下不要伤害奴婢的娘和弟弟,奴婢全都说。
大约十日前,有人来找奴婢,给了奴婢许多药,说那些药可以治我娘和弟弟的病。
那人要求奴婢去叶侧妃房里偷一只荷包,就就是桌上那只荷包。
她交代奴婢,只要偷出荷包就送到一壶春的二号雅间,她还提前让奴婢来这里认过地方。”
“那人是谁?长什么模样?”
小夏摇头,“奴婢不知道,每次她来见奴婢都是晚上,还蒙着黑巾,奴婢只知道她是个女子,根本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求殿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背主,就是觉得只是一只空荷包,奴婢想着没有大碍,所以才才答应下来。”
沈初一直神情淡淡地听着,将杯子里的茶一饮而尽,才笑盈盈地抬头,“啧,线索似乎断了呢,殿下。”
红袖从来没让人看到过她的模样,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小夏交代出什么。
裴渊挥手让孙严将小夏带下去,看向面前笑得狡黠的沈初,磨了磨牙。
小狐狸!
他早应该想到,沈初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从小夏口中问出有用的线索。
沈初起身,拱手:“微臣就不打扰殿下了。”
裴渊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物把玩着,淡笑:“小沈大人好走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