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定定地看着她,捻了下荷包,轻轻一笑,“不过是一只旧荷包,本皇子很好奇,小沈大人为何如此紧张在意?”
沈初深深叹了口气,眼圈顿时红了。
“殿下有所不知,荷包虽然旧,但却是微臣亡母唯一留下的遗物。
微臣六岁的时候,亡母就追随亡父而去,临终前只留下了这只荷包。x33
后来微臣颠沛流离一年多,才被师父收养,得以过上有饭吃,有书读的日子。
这些年每次微臣遇到困难时,都是这只荷包陪着,才能获得力量,所以这些年来微臣一直贴身带着它,寄托对亡母的思念。”
裴渊摩挲着下巴,突然笑了,“唔,很熟悉的一番话。”
沈初
谁先说了她的词啊?
她自然不知道,叶清霜先前也在裴渊面前说过类似的话。
“这真的是微臣亡母的遗物,还请殿下还给微臣。”
她双手作揖,恭敬地行礼,然后眼睁睁看着裴渊将荷包收进了怀里。
沈初就很想骂人。
裴渊径直起身,玉骨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肩膀,声音微凉。
“沈初,你亵渎了本皇子,好好想想怎么向本皇子赔罪吧。
什么时候本皇子气消了,什么时候允你把荷包拿走。”
沈初眼睁睁看着裴渊施施然离去,只得干巴巴地喊了一句:
“殿下你可一定要保管好啊,那真的是微臣亡母的遗物。”
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扶着腰从茅房出来的红袖有气无力的问:“公子,荷包是不是拿回来了?”
“没有。”沈初闷闷地说,“还险些被裴渊抓包,幸好我机灵,否则你家公子今天都回不来了。”
她浑身无力地瘫坐在葡萄架下。
演戏真累,今日这一场戏耗尽了她前面休养数日的体力。
“怎么可能?”红袖惊呼,“奴婢找的人应该很可靠啊,怎么会被发现?”
事实就是被发现了,沈初已经没有心力研究裴渊是怎么发现的。
红袖凑上来,“公子你是怎么忽悠六皇子的?”
沈初扫了她一眼,想起裴渊当时犹如吃了一坨屎的模样,哼笑,“我说我觊觎他,摸了他,才把荷包掉在他那里了。”
“啊?”
“我还说我已经把你收房了,记住,你以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可别在外面说秃噜嘴了。”
“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