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听着都生气。”
裴渊摩挲着玉骨扇,没说话。
当时是真的生气,转头离开,没走几步又反应过来。
沈初聪明得跟狐狸似的,怎么可能不知道他要亲自行刑的用意何在。
既然知道又为何要说那番话?
沈初在抗拒什么?难道是害怕看太医?
阿嚏。
他突然打了个喷嚏。
金宝撇嘴,“肯定是小沈大人在背后骂您呢,您还给人送药膏。”
“让你送你就送,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金宝离开了。
裴渊敲了敲玉骨扇,真的是沈初在骂他吗?
没良心的家伙!
其实骂他的人是红袖。
红袖一边为沈初上药,一边骂:“如今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六皇子亲自打了你二十杖呢。
六皇子下手可真狠,不就是弹劾他一下嘛,他最后不也什么事都没有嘛。”
沈初趴在床上,安静地听着红袖骂骂咧咧。
其实她后背的伤,看着严重,实际也就是一层皮外伤。
她知道裴渊坚持行刑是为了维护她。
若是真让禁卫军打,结结实实二十杖下去,她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现在的结果已经比她预料的要好很多。
但后背的伤口是真的疼啊。
“你再骂两句听听,解疼。”
红袖很听话,“听说陛下都下旨杖责二十,他非要五十,依奴婢看,他就是想杀鸡给猴看,恐吓其他官员,让人以后不敢再弹劾他。”x33
“红袖,你在骂我是鸡?”
“哎呀,奴婢的意思是说六皇子心狠手辣,人面兽心,丧心病狂,衣冠禽兽公子,这么听着解气不?”
沈初听爽了,“解气,上药别停啊。”
“别骂了,说说正事吧。”乔姨娘在旁边看着主仆俩一唱一和,忍不住打断两人。
“阿初,你刚才吐得好厉害,不会真的怀了孩子吧?”
沈初刚刚平复的心情顿时又不愉快了。
“应该是闻到了血腥味才吐的吧?”她有些迟疑。
“你以前闻见血腥味吐吗?”
不吐,她抿了抿嘴,神情有些复杂。
这是第二次了。
裴渊割三皇子的那天夜里,她闻到血腥味也吐了。
乔姨娘看她的表情就猜到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