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
转头却对上裴渊若有所思的目光。
“殿下为何这般看着我?”
裴渊眸光微闪。
在将军府起火之前,他正在看孙严查到的凉州官员的卷宗。
沈初刚搬到隔壁时,他试探过,确信沈初与陆湛认识,所以对沈初的身份起了疑心。
如今看沈初这副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哀伤,他的怀疑顿时落到了实处。
十年前镇守凉州的是他舅舅镇国公陆氏一族。
当时的凉州知府是沈知行,宁安侯府的二老爷。
沈知行与镇国公颇为投契,两家关系很好。
据调查沈知行有三子一女,其中第三个儿子如果活下来,今年正好十七岁。
倒是和沈初的年龄相当。
如果沈初的真实身份是沈知行的幼子,那么他的一切行为就都合理了。
他坚信沈知行是冤枉的,即使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
他与陆湛相识,自然也就听不得陆湛临死前的细节。
他是宁安候的孙子,所以才会对宁安候府的匾额都露出悲切之容。
裴渊越想越生疑,故作感慨道:
“刚才看你擦拭牌匾,心中感慨,听说老宁安侯爷满腹经纶,博学多才,最后却落得满门抄斩的命运,令人唏嘘。”
顿了顿,他话音一转,“不过我听说老宁安侯为人严厉死板,对子孙后代十分严苛,待下人也十分刻薄”
沈初蹙眉,立即反驳。
“才不是,他是最随和不过的人,不管是嫡系还是旁支,他都一视同仁,慈善柔和,谆谆教导,殿下想必听错了。”
话一出口,才惊觉不合适。
她讪讪一笑,“这些都是陈年往事,我也是听长宁侯说的,总之老宁安候不是那种人。”
“原来如此。”裴渊笑了笑。
沈初见裴渊神色如常,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却不知裴渊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沈初果然不是真正的沈初,他借用长宁侯庶长子的身份进京,目的便是为了给宁安侯府申冤昭雪。
裴渊深深看了他一眼,嘴角噙着一抹笑容。
他是沈初也好,不是沈初也罢。
只要是他这个人就行了。
沈初不愿意说,他便装作不知道罢了。
但他会陪着沈初一起为宁安侯府申冤昭雪。
沈初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