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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知道,自己必然改变了一些人的命运。
“哈哈哈,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了!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了!”
八九品官的贬迁自是不必禀报给圣人的,因此,殿上只有薛白知道王昌龄已经被迁往龙标县了。
当破家灭门的索斗鸡忽然大度起来,原本那骇人的威慑力顿消,给人一种“哥奴莫不是老了才开始心软”的感觉。
这一番话说过,双方都很满意。
再往下看,大部分都是精挑细选的好诗,但偶尔也能见到些针砭时弊的诗,嘲杨銛、陈希烈的都有。
杜有邻其实不擅长官场上这些虚与委蛇,一脸尴尬站在那。
成婚当日,他喝醉了,却还是很高兴。
“是老夫以己度人了,只是觉得,薛白如此张狂。”
他还只是个没什么城府的年轻人……几日后便娶了康家那并不漂亮的女儿。
之后接连有几首好诗,如“游鱼牵细藻,鸣琴哢好音。谁知迟暮节,悲吟伤寸心”,李隆基也很喜欢,对这《天宝文萃》好感倍增。
“此时去太乐署,只怕是刊报院之事他完全理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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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希烈没有让吏部再送注拟过来,而是把杜有邻递来的那张升王昌龄为著作郎、纂修使的注拟拿出来,盖上印章递还回去。
这是圣人的旨意,他也无可奈何。
陈希烈赞道:“右相真是公允啊。”
“这……”
话虽如此,这一刻开始,他忽然没那么怕李林甫了。
任由宦官们一声声把圣人的旨意传下去。
“够了,还敢糊弄我,文书已给你签好了。王昌龄即日贬迁龙标,不得逗留,你亲自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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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白没有去送行,只是督促着工匠杂役们把刚印出来的《天宝文萃》发散出去。
有人策马追上了王昌龄,将他带回长安。
一间许多人分赁的宅院前,正有个衣着华贵者站在那,似在挑奴婢,一见年轻书生,便上前打了个招呼。
“《天宝文萃》,王江宁被贬龙标前办的报,买吗?”
“野无遗贤乎?!”
“敢问,可是叶平郎君?”
“见过左相。”
“此次《天宝文萃》刊了骂右相与左相的诗文。”薛白反而显得有些疏远,“确是我的疏忽。”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