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薛白的后手在洛阳、在长安。
高崇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喝令身边的范阳老卒去震慑他们。
“带我去看他。”
有几个跟着他跑的家丁便丢下刀,自往城中寻地方躲藏了。
崔晙心知外乡来的官就是这般,见势不妙,随时做好保命的准备,反正他们的祖产祖坟也不在这里。
“高崇逃了?”
他这话,比薛白抬起牌符都要快。
他四下一看,世绅们有了主心骨,又开始让家丁们聚集过来。
听到的秘密越多,他越不可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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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崇逃了!快追。”
“进去。”
“高崇杀了我兄弟。”宋勉道:“县尉若能为八郎报仇,宋家必有厚报。”
有几个持刀的郭家家丁当即向薛白那个方向冲去。
这声音也传到了官船这边。
“先说工钱,得分顺游、逆游,我们偃师的拉的是从洛阳到河口这一段路,顺游一里二钱,逆流一里三钱,我至少先保证,官府的这个工钱,每一钱都到漕工手上。”
“应该做的。”
吵闹了许久,元义衡也赶到了。
“薛白?”
十二人大多数是替漕工接活且比较实在的渠头,或是船主,唯有一名老者不是。
当然,薛白不可能在一夜之间让偃师县的四千漕工全都站到他这一边,只需要让他们不再支持高崇,这就够了。
“县令毕竟是一县之长,不能调动更多人手?”
城门处正乱成一团,看守城门的卫兵是吕令皓的人,而高崇也派人来夺门。城内既有世绅家丁,也有郭家家丁赶过来。
“说有用的。”
双方都不是兵丁,相比起来,走私贩、人贩确实比欺压农夫的家丁更凶狠一些。
“你猜。”
高崇也发了狠,咬咬牙,便要让身边的老卒上去杀薛白。下一刻,却顾忌起自己的安危。
与此同时,杜有邻也站在船头许诺,并派人去高声宣扬新的政策。
他宁愿相信他败在阴差阳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宁愿相信李唐有天佑,也不相信薛白能一夜之间说服上千漕工。
却是薛白直接拿起烙铁,烙在了他的身上,疼得他撕心裂肺。
薛白道:“我很想知道。”
她一袭红衣,显得像是个剑师,其实不会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