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提出的?”
“薛白、李泌在串联。”
“薛白?”张汀道:“外放了一趟回来了,他倒是识相了很多。若他愿推张垍为相,算是给了东宫一分薄面,殿下可试着与他交好了。”
李亨想到听说过一些传闻,眼神有精光闪烁,但还是道:“我自有这份胸襟度量,只怕年轻人睚眦必报。”
“哪怕不拉拢,暂时合力亦可,要斗李林甫,我们助他一把,这也是他肯替月菟找猫的原因,都是表态。”
“如何去谈呢?”
李亨不由叹息一声,看向窗外,只觉这少阳院像是牢笼一般。
这个冬天不知还有没有重臣能死一死,好让他能到丧宴上去与一些官员稍作交谈。
“满月宴。”张汀道。
李亨眼睛一亮,问道:“可以吗?”
“我们的儿子洗三就没洗,总不能连满月宴都没有。”
消息就这么多,也没旁的可说。议定了这些,张汀自去照顾孩子。
她从乳娘手里接过自己的儿子,轻轻拍着,低声道:“儿啊,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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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去逸的丧宴之后,儿子的满月宴成了李亨近来最大的期盼。
终于,腊月渐近,圣人给这个皇孙赐名为“李佋”,允李亨在礼院办满月宴。
十二月初三,礼院略作布置,迎了一些公卿贵胄。
李亨宴请的宾客不多,基本上都是亲戚,且几乎没有五品以上的实权官员,唯有张垍以妹夫的身份在被邀请之列。
另外,李泌以忘年交的身份、薛白以张家恩人的身份受邀。
宴席还未开始,张垍与妻子便到了,等宁亲公主去抱婴儿留他独自一人,他不由长舒一口气,站在廊下连看雪都觉得美。
李亨亲自拿着酒壶过来,给张垍倒了杯酒。
“有多久没能这么聊天了?”
“太难得了。”张垍与李亨碰了一下杯,苦笑道:“久在樊笼里啊。”
“你比我稍好些。”
张垍看向远处的宁亲公主与张汀,淡淡道:“未必。”
“听闻京兆少尹章恒外放刺史,杜有邻迁任京兆少尹了?”
“此事我帮忙推了一把。”张垍毫不犹豫地承认道,“王鉷一案,京官出了八十余阙额,有四十个都是我与他们定下的,其中有十多人是阿爷当年的学生。”
李亨往旁边看了一眼,只见李辅国正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