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在窗根底下的李欣然,屏气凝神听着窗户里面两人的对话。
“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确实是两个人,都受伤了,其中一个重伤昏迷,还有一个受了重伤,跟我对打的时候还吐血了。”
“鲁班翼呢?”
“在房间里,他们的炕下。”
房间里的两人说的西戎话,但就像长期在边关的萧寅褚听得懂西戎话一样,从小在边关长大的李欣然来说,西戎话如同母语一般熟悉。
“功夫如何?”
“虽然重伤在身,但内力深厚,只有咱俩怕是不行。”
房间里没有再说话,过了半晌,男人的声音响起。
“今天你跟他交了手,他们应当是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了,你让塔鞑盯着,等他们准备走的时候,召集兄弟在路上……”男人没再说话,但未尽之意,听到的人都明白了。
李欣然微微挑起嘴角,还打算继续偷听,但灵敏的耳朵突然听到了轻微走近的脚步声。她屏气凝神,缩在黑暗里一动不动。
在边关的时候,她曾经跟一位侦察老兵学过闭气,这在侦察的时候是保命的本事。
察觉脚步声越来越近,李欣然将眼眸垂下,没有再盯着,而是努力将自己伪装成一块石头。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李欣然能感觉到有道目光朝自己射来,虽然没有精准的盯着自己,但那道带着尖刺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这个方向扫射。
李欣然闭住了气,没有动,没有呼吸,身体没有起伏,伪装自己就是个石头。
“塔鞑,怎么了。”房间里传出声音,塔鞑深深的看了一眼黑暗中,抬腿进去了。
李欣然缓缓呼出一口气,那个人,她虽然没有看到是谁,但给她的感觉格外的危险。
不再过多的停留,李欣然一跃而起,远离了这个庭院。
房间内,塔鞑面无表情的听着面前阿达的安排,对于方才的感觉,没有说一个字。阿达自傲对于自己没有察觉到的事情,一般持以怀疑态度。ъìQυGΕtV.net
塔鞑已经挨过很多次骂了,不会再犯了。
仿佛黑夜中轻盈的精灵,李欣然悄无声息的越过重重房顶,回到了大**家。
那个大房子里的人并不确定是否通敌,但目前可以先将窝藏在井沉村的奸细一网打尽。
回去将事情跟萧寅褚一说,萧寅褚皱起了眉头:“我没听说过这个叫塔鞑的人呢,但按你的说法,这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