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公孙氏先跪在了,泫泣欲滴,“您也说了是一家人,可是欣然做了什么,她跟大伯告黑状,大伯心疼欣然直接上书圣上将夫君的官职给撸了啊!”
“什么!”这句话惊的朱氏懒意全无,直接从榻上直起了身子,嗓子都快要破音了:“你说什么!”
公孙氏只是低头抹眼泪,并不回话。
开玩笑,要是她把状都告完了,李欣然反手一个说的不对,那她不就里外不是人了。
见公孙氏这边问不出什么,朱氏涂着丹红的指甲指向李欣然:“你说!你爹到底把你二叔怎么了!”
朱氏的五官皱在一起,整个人的脸仿佛扭曲了一般。
虽然李杨在边关,她也心疼,但自己知道自家的事,她这个二儿子,文不成武不就,从京都怕也是从最底层的小官开始做起,还不如把他扔边关,好歹自家亲大哥,不会让他上战场,还能算他一份军功,到时候凭借着军功回京都,直接一步到位升上去,以后就不用操心了。
李欣然福了福身,脸上也带上了委屈:“老夫人明鉴,欣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孙女在自己的院子里锻炼的时候,二婶突然跑了过来,带着一大批丫鬟小厮,对着孙女破口大骂,说什么二叔怎么怎么样,祖母明鉴,孙女只是个姑娘,哪来的手段去联系爹爹,还构陷二叔,更何况,我朝军政分家,爹爹怎么可能决定一个官员的升降。”
朱氏听完李欣然话后,瞪向公孙氏:“别哭了,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公孙氏擦了擦眼泪,怒瞪着李欣然恨恨道:“老夫人,她李欣然在撒谎!今日媳妇刚收到夫君寄来的信,说大伯已经将他的职位撤免,京里发了文书,调他回京城,据说要去个偏僻的地方当小官。夫君说大伯一直对他很好,只是从家中回来,收了几次书信之后,态度便改变了。媳妇气不过,去找大嫂理论,大嫂说她很久没有给大伯寄信了,反而是她李欣然,跟大伯有特殊的沟通方式,结合夫君的话,那肯定是她李欣然在从中搞鬼啊!”
说着说着,公孙氏又悲从中来,夫君外放,她这个妻子有很大可能要跟着,当时李杨去边关的时候,朱氏就想让她跟着,还是李松说军营重地,不允许成年女子进入,才让朱氏放弃安排公孙氏跟着李杨去边关的想法,而是让她在李府养育李烁。
而现在,李杨被调回来了,甚至还可能被安排到一处穷乡僻壤的地方,没有了军营不得成年女子进出为由,这次她公孙氏可能真的要跟着李杨到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