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母眼泪止不住的流,伸手拉住黎父的衣角,“老公,以安也是我们的女儿啊。”
“什么女儿!清宁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眼前这个,我们养了她二十年,到头来却连个外人都不如,就当是养了个白眼狼吧。”
黎父的话像刀子一样从黎以安的心上划过。
晶莹的泪花从她的脸上落下来,黎以安跪在地上,向黎父黎母磕了三个头。
“爸,妈,女儿这次真的走了。”
说完起身,回到了车上。
薄景澜看她一副难受的样子,递了张纸巾过去。
“既然这么舍不得,何必断的这么坚决呢。”
黎以安捏紧了手中的纸巾,“余清宁就是个疯子,黎家迟早有一天会被她拖垮的,在那之前,我需要变得更加强大,才能保护好爸妈。”
薄景澜将人揽在怀中。
车内陷入安静,这是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交心。
黎以安哭够了,这才发觉眼泪浸湿了薄景澜胸前的大片衣襟。
“对不起啊,你的衣服……”
“无事。”
脑子渐渐清明,黎以安开始思考起两人之间的关系,说是夫妻,又没那么亲密,说是陌生人,可他好像又对她很好,不仅给了她钱,还在薄景承欺负她时伸出援手。
“薄景澜,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自然是夫妻的关系,既然已经领了证,就只有我才能“欺负”你。”
薄景澜故意将“欺负”两个字说的很轻,暧昧的情绪随着他的声音飘进耳朵,黎以安一下子就红了脸,赶忙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我……知道了。”
次日一早,黎以安到医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孕妇的病房,还没进门呢,就听见了里面的争吵声。
“我都说的不能用药,不能用药,对我孙子不好,你们怎么还给她用药呢!”
“阿姨,这不是药,这只是些葡萄糖,对身体是没有危害的。”
护士极力解释,老太太根本就听不进去,甚至还要伸手拔针。
“你让开!糖我还能不认识吗!别欺负我们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药瓶和针头我还是认识的,要是我大孙子出了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
孕妇红着眼圈在病床上瑟瑟发抖,小护士的手劲自然是不如常年干活人的手劲大,一下子就被扒拉到一边。
黎以安这个时候推门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