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他们还是没追回李永海。

苏辞野整个人都颓废了。

夜。

他们还没有离开李永海的游轮，苏辞野直接打开了李永海的酒窖，把李永海珍藏的最贵的酒直接拿出来，在甲板上喝了个烂醉如泥。

在苏辞野打算打开第十瓶酒的时候，苏怜儿终于忍无可忍的走过去夺过了他手里的酒瓶。

“四哥，别喝了，再喝你就要酒精中毒了。”

苏辞野抬头看见苏怜儿，笑起来。

“中毒便中毒，死不了就行了。”

苏怜儿还是第一次看见苏辞野这般颓废的样子。

她微微叹了口气，开口道：“四哥，其实李永海没死，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苏辞野猛地抬头看向苏怜儿，皱眉，“什么意思，那人渣难道不该死么。”

“他当然该死。”苏怜儿按着酒瓶，笔直的看着苏辞野，冷冷开口，“但就像你白天说的，只是一枪要了他的命，太便宜这个人渣了。这种畜生，就应该一点点的折磨他，让他痛不欲生，到实在撑不住了，再要了他的性命。”

苏辞野怔怔的看着苏怜儿，原本黯淡的眼睛，竟然真的一点点亮起来。

“没错，怜儿，你说的没错，李永海这种人渣，直接死了的确太便宜他。”他喃喃，“我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让他体会那些被他害死的女孩的痛苦，我还要让他死在我的手里！”

说着他才抬起头看向苏怜儿，总算绽放笑容。

“怜儿，谢谢你。”

看着苏辞野重新振作了一些，苏怜儿才微微松了口气。

但同时，她也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四哥，看来你真的很喜欢当年那个女生。”

真的很难想象，平日里总是那样随意的苏辞野，竟然会因为一个女人，颓废成这样。

大家都说影帝苏辞野是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么多年谈了那么多女朋友，不仅没有超过三个月的，也没有一个真的走进苏辞野的心里。

可现在看来，他是有真心的，只是给了一个已经过世的女孩。

“很喜欢么？”苏辞野低头，露出一抹苦笑，“或许是的吧。”

苏怜儿一愣，“或许？”

“是啊。”苏辞野坐在甲板上，整个人撑着地往后一靠，“有时候我自己也分不清，我对她，到底是喜欢的留恋更多，还是愧疚的悔恨更多。”

“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