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言鹤重新看向电脑，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键盘。

几分钟之后，他看向还没走的顾知鸣，沉声道，“几点了，还不睡？”

顾知鸣双手乖巧地放在身前，两只脚也扣在一起，这是他紧张时的动作。

顾言鹤视线移开，看向他，“有事就说。”

顾知鸣微微上前，谄媚道，“爸爸，你现在还在加班，真是辛苦了。”

“所以你不应该来打扰我。”

顾言鹤直接堵死他的话，“出去吧。”

顾知鸣，“……”

他上前，站在顾言鹤面前，“爸爸，你能不能给我点零花钱？”

顾言鹤抿唇，看向他，“你的存钱罐还不够？”

“那怎么办？”

顾知鸣不自觉地提高了声响，“要去一个月呢，万一我跟苏苏突然要用钱怎么办呢？”

“她有。”

顾知鸣立马道，“那不一样，我怎么能老让女人花钱呢？”

他就差把没有面子几个字说出口。

但是看到顾言鹤平静的双眸，他还是有点怂，“我的意思是，要是苏苏突然忘了带钱，也可以用这个零花钱救急嘛。”

两人就这样对视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顾言鹤收回自己的眼神，“明天张远会安排。”

“谢谢爸爸。”

顾知鸣瞬间开心起来，离开书房的时候还狗腿了一番，“爸爸晚安。”

顾言鹤嗯了一声，便没有理会。

等顾知鸣离开之后，他看向桌面上的手机。

从苏沐离开到现在，他的手机一直开着静音，而且屏幕朝下。

他抬手，拿过手机看了眼。

这是他的私人手机，联系人就那么几个。

此刻手桌面干干净净的，并没有信息提示。

他的心情在这一刻变得格外的焦躁，看什么都觉得不顺眼。

张远的电话此刻打过来，顾言鹤盯着手机看了一会之后还是接通。

“老板，明天的时间需要空出来吗？”

张远语气雀跃，他甚至在幻想自己收到表扬的时候应该怎么谦卑的表示这是应该的。

他心想，下午开会的时候老板这么开心，可能会忘了跟自己说明天需要送苏小姐到机场。

“明天有什么事情吗？”

顾言鹤突然的反问猝不及防，张远脸上的笑意收住，犹豫了一会，试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