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揉了揉女儿柔软的额发：“好的，我试试。”

一大一小两个人正说着话，宋一念提着三杯饮料回来了。

“妈咪，我的是什么？”

“当然是你爱喝的西瓜汁。”

宋一念把饮料递给惜宝，又把另一杯递给陆钟笙，“这是你的，柠檬汁。”

“谢谢。”

“我们先在这里歇一会儿吧，那里面还有猩猩馆，猛兽区，都可以去看看。”

宋一念一抬头就看见惜宝两个松垮垮的辫子，不觉一愣。

“惜宝，你的头发是怎么弄的。”

“是漂亮叔叔啦，给我扎的辫子好丑。”

宋一念见了也忍俊不禁，“还是我来给你扎吧。”

陆钟笙看着她给女儿耐心地扎辫子，忽然想起惜宝刚才的话，心念微动。

下一秒，就禁不住脱口而出：“对不起。”

“嗯？”他没来由的道歉，令宋一念愣住，“怎么忽然道歉？”

“我是说六年前。”

宋一念动作一滞。

“那时候是我太愚蠢，以为爱就是要占有，一味向你索取，没有顾及你的感受，才造成了那么多的误会，也……失去了你。”

陆钟笙深呼吸了一口气，继续道：“我不奢望能和你重新开始，但……如果你肯原谅我的话，我心里会好受一些。”

宋一念听着他像是喃喃自语的话，心脏一点点紧缩。

她望着他，眼底渐渐湿润。

“陆钟笙，你知道吗？我等你这句话，等了很久很久了，等到我以为我这辈子都等不到你的道歉。”

“那你是原谅我了吗？”陆钟笙欣喜地问。

她没说话，低下头，努力将眼泪逼回去。

再抬起头来时，她眼底是一片清明。

“可是我没想到，六年后听到你这些话，我心里似乎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受。”

有些伤痛，或许是无法靠时间自愈的。

陆钟笙眼底的期盼，一点点黯淡下去，直至消失。

但很快，他又抬头抓住她的手，“没关系，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但我必须说出来，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些。”

宋一念抿了抿唇，没说话，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自己的手。

忽然，一旁的宋惜惜小朋友发话了。

“妈咪，你不是说过，假如做错了事，真心道歉的话，也会获得原谅的。漂亮叔叔都向你